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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很普通,不過就是尋常的三尺青鋒劍罷了,甚至不曾開過鋒,赫然就是先前宋婷舞蹈時所用的那一把,可就是這麼柄尋常的青鋒劍,此際卻迸射出璀璨的光芒,毫無疑問,用劍的人是個高手,還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是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頂尖高手居然是個舞女,但見其人隨劍走,衣袂翻飛不已,長長的飄帶在空中舒展張揚,在月色下,乍一看過去,就宛若下凡的仙女一般,當真美到了極點,只是這等美顯然不是那麼好消受的,至少對弘晴來說是如此!
躲是肯定躲不開了的,若是平日裡,這一劍縱使再快上三分,以弘晴的身手而論,卻也難有甚太大的威脅可言,wènti是此際弘晴剛從宋家姐妹的決死刺殺中飛縱而出,人雖已是落了地,可重心卻難免有些不穩,再想縱身躲避顯然不太kěnéng,倘若強自要避讓,後果只有一個,那便是被這一劍追襲而亡,至于格擋麼,弘晴手中的軟劍此際還纏著宋娟的水袖,短時間裡也無法擺脫出來,自也就難有施展劍法之kěnéng,面對著這絕殺的一劍,於弘晴來說,似乎已是必死之局,至少在那些驚醒過來的在場賓客們眼中是如此,除非能有甚奇蹟出現。
「呵!」
奇蹟之所以是奇蹟,正是因為其稀而少,此際,李敏行等人都已被刺客們纏住了,而場中賓客們又離得過遠,就算想幫忙,也難有個施為之kěnéng,很顯然,奇蹟是難有出現之kěnéng的,這等看似必死之境遇面前,弘晴不單不慌,反倒是嘴角一挑,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隨即便見弘晴一抬手,中指與大拇指一扣,接著又是一彈。
「鐺!」
弘晴這一彈看似隨意,可效果無疑卻是驚人至極,只聽一聲金石之音響過,那氣勢如虹般刺殺而來的三尺青鋒劍竟就此被彈得歪斜了開去。
「啊,你……」
出手攻擊的那名舞女顯然沒料到自己這必殺的一劍居然會被弘晴如此輕易地化解了開去,不僅如此,巨大的力道還將其虎口都震得幾欲開裂,劇痛襲來,忍不住便慘呼了一聲,似乎打算不甘地問問弘晴怎能使得出這等手段,可惜這話她是永遠也沒機會說完整了!
「殺!」
對於想殺自己的人,弘晴自是不會有甚客氣可言,更不kěnéng有甚憐香惜玉之心,左手一招「彈指神通」震開了那舞女的劍之後,順勢一旋身,大吼了一聲,右手一抖腕,將纏在軟劍上的水袖絞成了滿空飛舞的碎片,劍鋒一閃間,已是毫不客氣地划過了那名舞女的咽喉。
「咕嚕嚕……」
劍鋒過處,血如泉水般地便狂涌了出來,那明舞女的身子立馬便是一僵,空著的左手下意識地便捂上了傷口,可又怎能堵得住,血水便順著指縫流淌而出,在月色下顯得是那般的妖異與悽美,臨死前,那舞女似乎還有話要說,只可惜喉管已斷,她除了發出一陣毫無意義的咕嚕聲之外,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柔美的身子晃蕩了幾下,便即軟倒在了地上。
「王爺,您沒事罷,末將……」
弘晴一劍擊殺了那名舞女之後,並未再去加入戰局,而是面如沉水般地持劍立於亭外,一見及此,早早就逃出了亭外的奎寧安趕忙湊了過去,滿臉關切之意地便要套個近乎。
「嗯……」
既是早知此番殺局與奎寧安脫不開關係,弘晴又怎kěnéng在這等混亂場合里讓其靠到近前,不等其接近,手中的軟劍已是抖了個筆直,輕輕一揮,聲線陰冷地便哼了一聲,頓時便令奎寧安狂出了一頭的冷汗,話說到半截子便停了下來,尷尬萬分地後退了數步,再不敢往弘晴身邊湊將過去。
「靠過去,殺了他!」
「拼了!」
……
宋家姐妹沒能偷襲到弘晴,反倒是被丁嚴一陣暗器雨打得狼狽不堪,眼瞅著情形不對,姐妹倆登時便都急了,可面對著丁嚴這等暗器高手,又實是不敢轉身去追殺弘晴,驚怒交加之下,姐妹倆同時發了狠,一邊拼力地格擋著迎面****而來的各式暗器,一邊奮力地向前沖,試圖先行格殺了丁嚴這個大敵。
「打!」
宋家姐妹的算盤卻是打得很好,可惜卻斷無實現之kěnéng,沒旁的,但凡暗器高手,輕功都一準極佳,道理麼,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