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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頗為狡猾,因為它繞開了直接談論那個身份不明的內庭官長,但身為阿贊羅斯的化身,那些尋常入侵的混亂應該是提不起他過分地警惕的,而如果它承認是自己害怕了,費舍爾便也能肯定那位後庭官長背後的力量。
「」
觸手僵持了好一會,這才不情不願地在書本上寫道,
「是。」
而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那個內庭官長黛安很有可能與它說的那位入侵這個世界的強大神祇有聯繫。
這下可麻煩了。
伊麗莎白身上的義眼有問題,她身邊的內庭官長是某位神祇的走狗,而自己帶回來的那位小姑娘則又是生命混亂選定的基座。
這黃金宮四處漏風,讓此刻身處於溫暖室溫之下的費舍爾一時之間感到渾身發冷,只有身邊能將他的存在隱蔽起來的小觸手給了他為數不多的安全感。
這方面費舍爾不敢多問,因為生怕走上亞人娘控的老路,幸好,他還沒忘記自己這次和觸手展開交談的原本目的是什麼。
他將自己的需求重新寫在了紙上,他需要使用超凡的力量對生命的至寶展開研究,並希望它能給出解答,而觸手也真的給了費舍爾詳盡的回應。
首先,費舍爾提到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可以做到的。
理論上來說,他不僅可以主動控制賜福的開關、覆蓋的對象、範圍和程度,還能在賜福的包裹下使用非凡的力量並將隱秘的力量附加在其他的某些人事物之上。
但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據這根觸手自己的說法看來,它尚且還不完整,它需要將過往亞人娘控分散和使用過的隱秘賜福的力量給回收,這樣才能循序漸進地將賜福上的禁錮給解除。
不然在那之前,賜福都是無法控制的功率全開的狀態。觸手又給費舍爾列了一些具體的地方,慶幸的是,這些尚未被回收的賜福幾乎都在納黎境內。
亞人娘控好像在行蹤消失之前好像就一直都待在納黎附近,這倒是給了費舍爾可乘之機,等之後他可以讓伊麗莎白直接帶自己過去就行
「咔噠!」
可就在費舍爾從觸手這裡得到了關鍵信息之後,一道輕微的碰撞聲倏忽從窗外響起。
他是真的擔心一抬頭就看到那「黛安」笑眯眯地站在窗戶外面對著他揮手的模樣,那樣的話就真的是恐怖故事了。
沒有什麼比現在被多一位阿贊羅斯都無法反抗的神祇發現還要更恐怖的事情了。
但好在,窗戶之外只有清晨陽光之熹微,沒有那恐怖的人影。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他復歸常人之後聽力不如以前,有時一點風吹草動經過也會因為思考的不專心而誤認為是幻聽呢?
但費舍爾還是立刻將手上與觸手交談的亞人娘補完手冊給闔上,小心地走到了窗邊打量起了外面的情景。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就在他站在窗邊打量外面的時候,他忽而看見了窗戶外面有一台似乎是用來監視黃金宮領空的樞機飛了下來,正漂浮在窗戶外面的低空朝著裡面打量。
不過哪怕是費舍爾站在了窗戶之內,那樞機的面前,那樞機卻依舊沒能看見他。
是伊麗莎白嗎?
「伊麗莎白?」
費舍爾打開了窗子,將這樞機看作是了伊麗莎白在前庭打量自己的「眼睛」,而也正如費舍爾先前推測的那樣,當他主觀上下意識地認為眼前的樞機是伊麗莎白看自己的「眼睛」之後,眼前這打量著黃金宮內部的樞機便在這一秒忽而透過賜福看見了他的存在了。
「滴滴!」
眼前的樞機被嚇了一個激靈,甚至於在半空之中重心不平地翻滾了一圈,看得費舍爾有一些啞然失笑。
但很快,眼前飛行的樞機卻很快朝著他沖了過來,費舍爾微微一愣,便輕輕張開手,果不其然,眼前這樞機便一下子扎入了他的懷中,像是要抱住他一樣。
費舍爾微微一愣,便將懷中的樞機抱住抬了起來舉高了一些,看著它笑道,
「你不是才剛剛走嗎,這就又想我了?而且你這是怎麼做到的,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