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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強回頭一看,那少年已經從碎石堆中站了起來,眼睛明亮,雙手依然緊緊握著武士刀。他道:「師父每次魔化都會將周圍所有人和動物全殺光才會罷休的,而且他的力量遇強則更強,我們必須先將他的魔化解除才能打敗他。」
金髮人聽了,嘴角微微一翹,發出「嘿嘿」兩聲冷笑,而方自強耳邊又傳來那少年的聲音:「那是師父魔化的力量!」
方自強張張嘴,剛想說什麼,便感到身後有一股強力的魔力bo動,不由回頭一看——原來是那金髮人,他身上突然多了一股淡淡的黑sè霧氣,魔力與暗元素的bo動向四周飄逸,一種神秘的力量從空氣中正向他緩緩聚去,很明顯,他在聚力。
方自強苦笑:「可是你不是說,那金毛的遇強則強,只有解除魔化才能打敗他嗎?「劍尖輕輕一划,點向對方手腕。雖然劍速比不上對方爪子的速度,但可以肯定,對方會以非常快的速度將自己的手腕送上來。
這一切,雖只在眨眼之間,但小吉卻看得十分清楚,當即心中大訝,暗道:「大哥的速度什麼時侯變得這麼快了?而且看他的招數,要比以前成熟得多了,隱約間,還有一種奇的特質。」
金髮人的動作在方自強的視覺,不,應該說是在方自強的第七覺中,變得緩慢不已。就像嬰兒初學走路那樣,方自強可以在剎那間想出數十種避開他攻擊並將他致於死地的劍術。
方自強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是為了阻止你師父繼續殺人才擊敗他的?」
就在這一瞬間,金髮人動了。
少年一鄂,方自強又道:「這樣一說起來,你豈不是無法擊敗你師父了嗎?」
爪影翻飛,劍痕縱橫,兩人快速地變化著招式,前前後後各出了六十幾招,卻雙方爪與劍卻從未相交,恍如兩人在互練,全將招數擊在空處。
但是,金髮人變招了。在臉sè微微一訝後一扭手,抓向方自強的長劍。
剎那間,他的殺意指向方自強,那種置身事外的感覺消失了,方自強心境頓落,但那種突然而覺醒的感覺讓他充滿自信,雖然不再能清晰地看清對方所有細微舉動,但金髮人的動作,已經不能避開方自強的感應。
在這一瞬間,他成了局外人。
方自強怔了怔,又道:「可是,要阻止你師父殺人,必須先阻止他魔化吧?」
他右手成爪,自十幾米開外對準小吉的心臟,整個人比流星更快速地沖了過來,只須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那個爪子便會碰到小吉。
後背狠狠地撞在桃樹上,一棵,兩棵,三棵,四棵~~~十幾模桃樹擋不住少年身上的衝力,在少年身體在撞斷第十七棵桃樹後,衝力不減,狠狠撞上桃林外一顆大石,但聽轟的一聲,碎石飛濺,少年不知生死。
可是,自己的身體也在瞬間變得沉重無比。
這股殺意濃厚得身旁的方自強都感到極為不舒服,而小吉卻一臉輕鬆的模樣,左手依然抱著佳佳。
而此時,方自強便正是利用與金髮人的打鬥,而從中慢慢體會自己領悟的,想說又說不出的劍之精義,所以,現在他能以比金髮人慢一倍的速度,還能與對方斗個旗鼓相當。也許,不用多時,方自強便能將劍意完全融會,達到大乘劍的境界。
時間,似乎就在這一刻停止了。
關於這一點,小吉就不大清楚了。原來方自強自小習劍,曾為劍走火入魔,心中早就有著一套漸趨完美的劍學系統,而在之後數年養病,更將之前招數完全忘卻,招意蘊於xiong出,yu出而無所出,這也是為何方自強習劍多年,進遊戲後劍法卻非上乘的原因。但經過近來日日與劍相伴,他心中的劍意越蘊越濃,直至今日,偶然之間被觸發,那心底深處的劍意便突然間迸發出來了。
但對方不傻,也許他有信心用爪接方自強一劍,卻未必願意用手腕接方自強一劍,所以,他也變招了。
方自強嘆了口氣:「小子,你實力太差,腦袋又不怎麼靈光,還是快閃到一邊去看我怎麼擺平這金毛人吧!」
強烈的殺意對準了小吉,但方自強依然有著強烈的感受。在金髮人動的那一剎那,方自強突然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