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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女人微微點頭:「那我叫你小丁吧。」
丁易青嗯了一聲。
成熟女人道:「我叫蘇琰,你可以稱我蘇姐。這是程錦雲,你們差不多年齡,叫她錦雲就好。」
「哦。」丁易青還晃神著呢。
蘇琰便說:「小丁,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走?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丁易青無言——能不危險嗎?她懷疑顧靜江嚇唬她,卻剛剛險些吃槍子兒。她這會兒心裡還蹦蹦跳著呢。
「喝口水吧。」程錦雲遞給她水杯。
丁易青喝了一口,涼開水入口,頓時打了個激靈,腦子徹底回過神來。
「你們...你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琰笑容溫和,道:「我是這間診所的醫生,錦雲是護士。」
丁易青沉默了一下,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一個人不知不覺走到現在;剛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琰輕嘆,道:「看來是個任性的姑娘。上海灘很危險,大晚上的,你不應該亂跑。」
便說:「這麼晚了,我先安排你休息吧。有什麼話,咱們回頭再聊。」
沒給丁易青解釋什麼,蘇琰帶她上樓,安排了休息;然後一轉身下來,到後屋,與程錦雲相對而坐。
她神色此時嚴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琰道:「一條一條的說。」
程錦雲點了點頭,道:「下午去於家,給於老闆複查身體,我發現他的病情竟然更嚴重了。」
到這裡,程錦雲眉頭深深皺起:「我分辨不出於老闆病情加重的原因,只好給他吊了一瓶葡萄糖。」
「但無意間,我卻聽到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於老闆根本沒有得病,而是中毒。」
「下毒的人,是於老闆的左膀右臂杜賢和他的女兒杜美慧!」
「我聽到了這對父女的談話,他們在討論於老闆什麼時候咽氣!」
「我懷疑,於老闆可能已經被他們軟禁了!」
「請蘇姐您給於老闆看病、請我複查,不過是做做樣子。」
說到這裡,她吸了口氣:「我當時聽到杜賢父女的談話,可嚇壞了,恨不得立刻回來告訴蘇姐您。」
蘇琰聽罷,大吃一驚:「下毒?!」
她怔了半晌,道:「難怪...我總覺得於老闆的病情有問題,原來是中了毒!」
她深呼吸:「於老闆是著名的愛國實業家,他一直在幫助我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於老闆被害!」
程錦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當時我不敢露出急切之色,一直拖到吃過晚飯,才從於家出來。」
「可是離開於家不久,我就發現,背後有人跟蹤。跟蹤的人很厲害,我帶著他們繞了好大一圈都沒能甩開。」
到這裡,程錦雲臉上疑色濃重:「我不知道,是我在於家露了破綻,跟蹤的人是杜賢派來的;還是復興會的儈子手?」
蘇琰聽罷,沉吟道:「應該是復興會的人。如果你在於家露了破綻,杜賢一定不會放你出來。於老闆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杜賢如果察覺你知道內情,他一定會直接殺人滅口。」
「那就是復興會的儈子手了?」說起復興會,程錦雲咬牙切齒。
蘇琰道:「先前裴如海的背叛,給了我們沉重的一擊。他是我們的聯絡人,知道大多數同志的身份;雖然他已經死了,但在死之前,很可能已經交出了一部分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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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雖然大多數同志在第一時間就已撤入火車站地界,並且安排了新身份,但仍然有一部分同志遭到了他們的戕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