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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的警兆,忽然出現、忽然消失,使觀音大士心中愈是惴惴;斷斷續續的,便這裡一路摸過來,摸到了少原。
遠遠見一道身影,站在山頭;觀音大士神色微微一變,縱身化作一道金光,落在那身影旁邊,合十道:「帝君。」
帝君。
是一身錦袍,面容清癯,除了一雙眼睛深邃不見底,倒也看不出什麼奇異之處。
「大士也找到這裡來了。」
觀音大士道:「心中警兆連連,實教不安;倒不曾想,大帝也來了。」
真武大帝道:「天庭有名有姓的大神在同一時間心生警兆,便連我也心驚肉跳,不得不來呀。」
觀音大士吃了一驚:「俱生警兆?!」
它先時以為,只自己與財神。
實不曾想,天庭有名有姓的,儘是如此!
觀音大士心中發寒:「敢問大帝,此何緣故?」
真武大帝目光遠眺,指著遠處的城:「這裡是何地?」
觀音大士沉吟了一下,不確定道:「似乎是少原?」
真武大帝頷首,指了指少原城旁邊那座山包:「那兒是什麼地方?」
觀音大士心下一沉:「既是少原,那必是瀚海巢穴,所謂小泉山景園。」
「是啊。」真武大帝緩緩頷首:「警兆的源頭既然是這裡,所謂緣故,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觀音大士吐出口氣:「那趙景陽定是施了什麼手段。」
「咒術。」真武大帝皺著眉頭:「無外如此。不過似這般,一次性給近百位神靈下咒的手段,實是聞所未聞。」
它嘆了口氣:「我諸般計較,終是百密一疏。這般手段,我實不曾料到。」
密藏天庭如何?
咒術卻避不開。
又聽真武大帝道:「果不虧是域外來的天魔。這樣的手段,超出了我們的智慧。所謂咒術,我亦非不知,無外乎魔禱一類的旁門左道之術;我等神靈,有神力護體,本該不懼。」
「卻這裡,盡數遭了殃。」
觀音大士心中沉沉,道:「大帝,唯今之際,當若何解?」
真武大帝道:「施咒之術,有三大要素;其一咒源;其二媒介;其三便是受術者。」
「我等便是受術者。」
「要解咒術,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毀掉咒源;再不濟,也要隔絕媒介。」
「可我實是想不通,那趙景陽用的什麼媒介,得以施咒於我等。」
似那民間旁門左道的魔禱之術,其中門路,若要咒人,無外乎找人毛髮、血液、常年使用的東西,蘊含其氣機一類的事物作為媒介。
觀音大士也想不通。
似它們這樣的神靈,絕不可能有貼身的物件流落在外,更不可能有毛髮、血液之類的東西遺落出去。
「所以,唯有破掉咒源。」真武大帝道:「方能解此咒術。」
又說:「而咒源,就在那景園之中。」….
觀音大士不禁道:「景園乃瀚海巢穴所在,以那趙景陽的手段,必是龍潭虎穴。」
真武大帝頷首:「由是我不曾妄動。」
它比觀音大士更早找到這裡來,卻一直遠處觀察,就是忌憚趙景陽的手段。生怕那景園是個龍潭虎穴,進去了就出不來。
「那該如何是好?」
觀音大士亦無法可想。
真武大帝沉吟道:「天庭遊走在世界之上,那趙景陽本領再大,也無可奈何。我料想,他施此咒,亦是無法之法。他找不到天庭,處於被動;便要化被動為主動,引我等出來。」
觀音大士猶豫道:「大帝,若我等結陣以對,可能勝他?」
真武大帝心中猶豫,搖頭:「不知也。」
說:「先時大士傳了消息來,說了陰間之事;我來時,去陰間走了一遭;見那黑山老妖巢穴黑山所在,而今已是百里方圓一座深坑。」
「那屍王說,是趙景陽一錘打出來的?」
它看著觀音大士。
觀音大士頷首:「那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