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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陽笑眯眯的看著她,狹長眼睛裡,眼神不可捉摸。
道:「我這幾件寶貝一旦施展開來,這偌大的迦南城堡就要煙消雲散;你既是公爵之家的小公主,當是耳目聰敏,知道馬利島上發生的一切吧?」
笑道:「一片白地,便是這幾件寶物的妙用。」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羽然看著趙景陽,神色里莫名其妙模樣。
趙景陽哈哈一笑:「你家那位姑姑,這會兒就在這裡。我動起手來,便無活口,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
羽然眨了眨眼睛:「你在說什麼?」
趙景陽失笑:「這半個月來,你只與外界通了一回訊,卻怎的把你姑姑叫到這裡來,讓她送死?」
羽然臉上笑容繃不住了,瞪大眼睛,咬牙切齒道:「你居然知道?!」
旁邊蘇舜卿忍不住道:「小姐...」
羽然盯著趙景陽,略有遲疑:「宮羽衣是聖域超凡...呂歸塵手下強者眾多;你雖然厲害,滅馬利雲如殺雞,但要將馬利島上之事在這裡重演,沒那麼容易吧?」
頓了頓,又道:「你到底是誰?」
趙景陽算是明白了。
這姑娘一打早就不信他能車翻迦南伯爵——這跟著來,大抵是看戲、郊遊的心態;說不定是打著看趙景陽的笑話來的。
——便是這裡趙景陽失利,遭到反制,反成階下之囚;到時候她便以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態,嘲笑他、踩他,以報這些天的小屁屁之仇!
趙景陽啞然失笑。
便道:「來來來,你來施展。」
說著,把定空鏡塞給羽然:「先用這鏡子。」
羽然手裡捏著鏡子,遲疑起來。
...
「我實想不到,你居然會來迦南。」
城堡大廳外廊道的一角,巨大的柱子旁,一男一女隔著三尺,看著夜幕,正在交談。
其中那男的,無疑是個美男子;一身華服,身材高大修長,面容俊朗如玉,雙目深邃仿佛有許多智慧藏在其中。
比起馬利雲那般歪瓜裂棗,實是天壤之別。
這位,便是迦南伯爵呂歸塵。
三尺外的女人,則一身黑底銀紋繁華似錦的廣袖留仙裙,長發盤髻、步搖叮噹,臉蛋精緻、氣質成熟,眉宇間頗是有一股強英之氣!
「宮羽衣,」迦南伯呂歸塵眺望著深邃夜空,澹澹道:「有第九王座在海西,你不應該來的。」
宮羽衣笑了下,嘴角頗是有些鋒芒,口裡卻帶著點調笑的味道:「我來我侄子家,不需要理由。」
呂歸塵嗤笑一聲:「呂歸鴻才是你侄子。」
道:「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先來個野丫頭,又來個假女王。嘖,我這迦南,莫非是個什麼寶地不成?」
宮羽衣笑容一斂,冷澹道:「你應該有所猜測。」
隨後語氣悠悠:「我們幾家相交已逾三千年,互相之間多多少少都知道那麼些根底。」….
呂歸塵眉頭一挑,道:「難道真的有封神大術?!」
他說:「那不過是傳說而已。」
又道:「即使有,也不可能在海西。」
他雖然句句都在否定,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宮羽衣,半晌,誇張道:「你不會告訴我,真的有那玩意兒,而且就在迦南吧?!」
宮羽衣並不直接回答,而道:「迦南這兒的事已經暴露了。第八軍的新任指揮官,說不定這幾天就要對你動手,到時候平天公的庶子迦南伯勾結邪教、倒賣軍械、暗中組建軍隊意圖造反的罪狀,就要天下大白。」
她說著,饒有
興致的看著呂歸塵,道:「小侄兒,我可是來救你的呀。」
呂歸塵神色微微一變,卻嗤笑道:「笑話。就憑第八軍那個不知哪裡找來的野人?」
宮羽衣眼神微閃,不名意味說:「野人?那可說不得。」
呂歸塵露出一絲詫異:「你知道些什麼?」
宮羽衣笑起來,十分一種美麗,說:「求我,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