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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委員會臨時會議正在召開的同時,懸山瀚海城的另一端,瀚海人靜修區的一間靜室內,此時正圍坐著四五個人。
「我們家老爺子這些天一直憂心忡忡。」
其中一個看起來頗是有些儒雅模樣的中年緩緩道:「他認為我們的動靜過大,若不及早收手,定會召來反噬,是時得不償失。」
旁側一人聞言嗤笑一聲,說:「動靜過大?我還嫌動靜太小。」
說:「瀚海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諸位這些年想必已心裡有數。那姓趙的強勢,咱們不得不蟄伏;可蟄伏的久了,我怕就站不起來啦。」
一個面目方正的皺眉道:「我們都知道那是謠言,現在搞這麼大,一旦那人出關,反手鎮壓下來,又當如何是好?」
先前嗤笑者聞言冷笑一聲,道:「我當然知道是謠言,我們傳的嘛。可到底如何,畢竟誰也不知。無外乎兩個情況。」
【鑑於大環境如此,
說:「其一,那姓趙的的確走火入魔,命不久矣。那幫娘們的慌張,可不作假。此你我之天幸。」
「其二,從搜集、探聽到的種種消息來看,那姓趙的修為已臻至武聖極境。此間閉關,無非為了破境。那賢人的境界,哪裡是那麼好成就的?姓趙的再是天賦異稟,面臨這般大關,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破關而出。」
他微眯著眼睛,目光眼睛縫裡閃爍:「這是絕佳的機會!」
說:「這瀚海人道王廷,以前我等不了解,只道是橫跨諸多世界的龐然大物。而今既知,是那姓趙的一手創立的新勢力,如此...這麼好一塊肥肉,若不吃進,如何甘心?」
進入王廷日久,便漸知王廷根底。
初接觸時,道是橫跨諸多世界,第一個反應,便是歷史悠久、底蘊深厚的龐然大物。這無疑教人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可深入了解之後,知道不過是一個剛剛建立了不到一百年的新勢力。
無所謂底蘊,無所謂悠久。
所依仗著,不過就是那趙景陽而已。而那趙景陽,的確厲害,然而再厲害,到底也不過是武聖里的人物。
如此一來,忌憚全消。
尤以此次,趙景陽突然閉關,三年無聲息,這幫人得了消息之後,心裡的鬼祟,便都冒出來了。
就聽這人說:「我為什麼說這是個好機會?」
「一來破關不易,怎麼著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沒有那姓趙的居中鎮壓,正好方面我等行事。」
「二來姓趙的修為,也不過是武聖里的人物。然則若畏畏縮縮、繼續拖延,等他破了關,成了賢人,那可就真不好對付啦。」
「你我都研究過人本經、修行常識瞭然於胸。賢人的境界,與武聖天差地別。姓趙的現在都已這麼厲害,我等若還要按兵不動,慢慢就動彈不得。時間一長,姓趙的修為愈深、瀚海底蘊愈厚,你我便就真沒希望啦。」
「眼下是唯一的機會。趁那姓趙的閉關不出,我等迅速作為,將我們希望的東西變成既定的事實。到時候,就算姓趙的出關來,也不得不接受。」
他嘿然一笑:「是時,我等與瀚海融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對付我等,就要打破瀚海。不知道那姓趙的舍不捨得。」
其他幾人皆是無言。
半晌,其中一人緩緩道:「這一次提交的申請,不知道是否能通過。景園那幾個女人可不好相與。無論智慧手段,皆出類拔萃。」
方才說了一大堆的人笑起來,道:「一次不能通過沒關係,還有兩次三次。這份申請不能通過沒關係,還有兩份三份
。」
「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不說十面埋伏,最次也是個圍三闕一。」
頓了頓,又道:「不過精英培養計劃很關鍵。」
他沉吟著道:「說起來也是僥倖。那姓趙閉關前收拾了十九界,得到了一堆關於血脈規則的知識。」
他笑了下:「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姓趙的厲害,你我都知;但到底不能萬事完美。」
「他把血脈規則的一堆知識大模大樣的擺出來,我家中一位長輩研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