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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雖然沒練金身決,但是卻有火麟甲,而且還是第五重的火麟甲。
單以防禦力而論,比金身決至少要強上兩個等級。
之前他還做做樣子,躲躲射來的箭矢,等憑藉耳功鎖定了偷襲者的方位後,乾脆就來了把站樁輸出,用身體硬接了七箭!
另一邊則投桃報李,直接放出山火,一劍斬了那個弓手。
片刻後,獨眼道人三人聽到了什麼從屋頂滾落到地上的聲音,而陸景也招手,將山火從血霧中喚了回來。
擦掉劍刃上的血跡,陸景將飛劍重新收入袖中。
「劍修?!」胖胖的女監察呲牙,一副活見了鬼的樣子,「而且這把飛劍已經被你練到靈動後期了吧,可你不還是個新人嗎?」
另一旁那個姓任的監察也一臉震驚,「你練得什麼護體功法,身體居然這麼硬?」
唯一沒太感到意外的大概只有領頭的獨眼道人。
畢竟之前在採石場他已經親眼見識過陸景那不科學的身手了,輕咳了一聲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時間寶貴,大家還是先去找人吧。」
於是兩人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再望向陸景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尤其那個胖胖的女監察,她只是聽說了這屆新人里有個很離譜的傢伙,但是司天監是什麼地方,向來不缺天資卓越之輩,她什麼天才沒見過。
但是一年就把飛劍修到靈動後期的這場面她是真沒見過。
四人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沒有人再來偷襲他們,但是走了會兒,卻是聽到了一陣哭聲。
獨眼道人舉起手中的燈籠,往前照了照,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
那是個剛剛年過半百的老者,頭髮只白了一小半,面色紅潤,身材也很健碩,看著就挺有壽星相的。
按理說只要不出意外,活個八九十歲是沒什麼問題。
然而獨眼道人伸手在他的鼻子下探了探,又摸了摸他的胸口,搖頭道,「不行了,已經沒生氣了。」
「誰殺了他?」姓任的監察問道。
獨眼道人沒著急回答,細心的檢查了一遍屍體,這才道,「上面沒看到有傷口,看樣子也不像是中毒。」
「那他是怎麼死的?」
姓任的監察問的是老人身邊一個男人,剛剛眾人聽到的哭聲就是從他嘴裡傳來的,而看他哭的這麼傷心的樣子,顯然是個孝子。
然而沒想到的是那男人卻道,「我不知道。」
「你爹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嗎?」
「誰說他是我爹了?」男人邊哭邊道。
「他不是你爹,那是你什麼人,叔伯,師父?」
「都不是,我不認識他,就見他走著走著就捂著胸口栽倒了。」男人道。
司天監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半晌後胖胖的女監察才又道,「你不認識他,那你哭什麼?」
「我當然是哭我自己。」男人一副心若死灰的樣子,「想我魏某人寒窗二十餘栽,卻屢試不第,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參加科舉了,沒想到卻還是名落孫山,我……我這輩子都沒法做官了。」
男人越說越傷心,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他的哭聲未落,一旁的某處民宅內就又傳來一聲怒喝,「賤人!我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當年我就看你和那賣豆漿的李四眉來眼去,你還騙我說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接著便是碗碟被人砸碎的聲音。
「是紅羅,那件奇物,它影響到了血霧中的這些人了,這都是他們心中最恐懼的事情。」姓任的監察道。
「為什麼我們沒事?」陸景問被他提在手中的朝元。
後者道,「關於紅羅的事情我也是聽別人說得,並沒有親自進入到血霧之中,所以具體的細節我也不太清楚。」
「為了以防萬一,大家都先說說你們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吧?」獨眼道人道。
「我最害怕的事情上是死在詭物的手上。」那個胖胖的女監察先道。
她的這番話也道出了大部分監察的擔憂。
姓任的監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