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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冰凰宮寒棠有禮了。」
楊君山點了點頭,神色間也帶上了三分尊敬,道:「原來是寒道友,小兒和楊某兩位朋友之事,還要謝過道友高抬貴手。」
楊沁琨與寒朵之事雖說尚未有名分,但卻也幾乎已成定局,不管怎麼說,對面這位都算得上是楊君山的親家母,無論如何都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寒棠卻是笑道:「妾身可沒有高抬貴手,你兒子是我女兒放出去的,原本妾身大為惱怒還想要將他們兩個抓回來,可一聽到那小子居然是道祖之子,妾身懾於道友威名,非但沒有敢抓他們回來,甚至還生怕你找上門來,索性將你那兩位朋友也放了。」
「道友說笑了,觀道友修為,一身氣息蓄而待發,不日即將登仙,又豈會在乎楊某這黃庭新晉之人!」
楊君山久與妖修相處,知曉他們往往便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雖不以為意,但也需要客氣兩句,而後才笑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過道友,只是不知寒道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寒棠笑道:「沒什麼事,只是因為我女兒的事情想要來與君山道祖認識一下罷了。」
楊君山點了點頭,道:「孩子們的事情自有他們解決,通常來說楊某卻是不大干涉的。」
寒棠笑了笑,忽而正色道:「既然如此,那麼妾身便也不管二人之事便是,只不過若是我那女兒在道友家中受了委屈,妾身雖不及道祖的通天本領,說不得也要前往西山領教一番了。」
楊君山拱了拱手,道:「自是應當!」
寒棠聞言目光向著楊君山腳下的冰洞一掃而過,便道:「既然如此,那麼妾身便告退了。」
「唔,寒道友且慢,楊某卻是仍有一事請教!」楊君山連忙道。
寒棠正要轉身離開,聞言卻是回首詫異道:「不知道祖還有何賜教?」
楊君山伸手一招,那沉積在冰凍底部的一捧液體頓時化作一竄珠簾倒飛而起,最終落入楊君山的掌中。
那液體之中的陰寒本源之力瞬間便要滲入楊君山的肌膚之中,甚至還要順著他的手掌向著手臂以及胸膛之上延伸。
然而楊君山非但沒有絲毫慌亂,甚至連九仞真元都不曾動用,反而是在細細體會這一股陰寒之力在肉身之中滲透的過程。
寒棠見狀眉目之間閃過一絲驚色,嘆道:「不曾想道友肉身已達不腐不壞的境界。」
楊君山微微一笑,道:「還要向道友請教,剛剛聽聞說是陰靈露,楊某卻是不知此物底細。」
寒棠恍然一笑,道:「此物確是陰靈露無疑,道友得天地至寶而不知,難怪那雪弘大巫居然敢向你出手,至寶動人心吶!」
楊君山雖有猜測,但從寒棠這裡確認也忍不住有一分驚訝,道:「此物居然是天地至寶,冰行一脈?」
寒棠肯定到:「不錯,陰靈露在冰行天地至寶中排名雖不算太高,但天地至寶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且往往擁有種種神妙,這陰靈露便有著能夠凍結元神之功效,若能藉此而修煉某些相關秘術神通有成,往往便能夠殺人於無形。」
寒棠說到這裡語氣一頓,向著楊君山看了一眼之後,這才道:「當然,即便是修成類似的神通,怕也上不得楊道友分毫,道友一身修為果真讓人感覺高深莫測啊!」
楊君山淡然一笑,從儲物戒中摸出一隻寒玉瓶,將這一捧陰靈露裝入瓶中,這才道:「道友謬讚了,楊某也不盡想居然會在此地得一天地至寶。」
寒棠見得楊君山神色平淡,絲毫沒有得到天地至寶的喜悅,臉上略感詫異,但卻也不好開口詢問,而又道:「不過這陰靈露的形成卻是頗有幾番說辭。」
這位冰凰後裔顯然不知道,對於其他人而言,所謂天地至寶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數百年修行生涯難得一見,若偶得一天地至寶,自然會大喜過望。
然而對於楊君山來說,所謂天地至寶,在他手中所過幾乎不下十種,甚至就連息壤這等不說在土行天地至寶中排名第一,便是所有種類的天地至寶當中都算得上是至寶中的至寶,他楊君山也曾經有幸得到一小塊,如今再得手中陰靈露,雖說心中也感機緣不錯,但卻早已沒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