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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陷阱!」
楊立釗懷中抱著一隻普通的沙狐,仰望著頭頂上空幻化作月中皓月的萬象寶鏡,一字一頓的說道。
楊立釗等人落腳在這裡之後,一隻將窩安在這裡的普通沙狐被驚擾了出來,或許是受楊立釗身上天狐血脈的吸引,非但沒有逃脫,反而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的腳後。
「啥,什麼陷阱,在哪兒呢?」
上官雷原本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卻不斷的向著四周閃爍。
「沒,沒人啊?要真中了埋伏,對手能讓咱們在這裡休息這麼長時間?」
上官雷沒有察覺到危險,一下子又鬆懈下來,後腦勺狠狠的砸在地上,雙目緊閉,整個人雖然看上去像是在疲憊至極的狀態下驟然覓得一絲休息時機,仿佛連抬動眼皮都覺得浪費力氣。
「我說長孫大少爺,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好不好?你的萬象幻化神通可是很高明的,真的是很高明的!」
說到後來,上官雷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更像是沉睡前的無意識囈語。
「你相信嗎?」
楊立釗又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安大朴,道:「我的神通再藉助這面萬象鏡,當真能夠瞞得過一位修為還在我的祖父大人之上的靈妖大神通者?」
安大朴看上去臉色蒼白,像是消耗極大,聽得楊立釗詢問卻是神色木然,開口道:「事實上他剛剛的確從我們藏身之地的旁邊錯過去了!」
「我覺得少爺說的有道理。」
一個駝背長脖子,長相稟異的青年修士啞著嗓子道。
剛剛還貌似睡過去的上官雷語帶譏諷道:「行了吧你贔壽,釗少的話什麼時候在你嘴裡沒道理了?來來回回就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換點新詞兒。」
贔壽一張臉憋得通紅,偏偏他卻又是嘴笨的厲害,絲毫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上官雷的嘲諷。
「行了,你不要老是欺負贔壽腦子慢。」楊立釗道。
「他腦子可不慢,否則當初也不會抱上老家主的大腿,一路從懸空海跟來……」
上官雷自顧的說著,卻突然感覺一股凌厲的目光射來,連忙改口道:「也就是最笨了點兒而已。」
楊立釗懶得搭理上官雷那張賤嘴,摩挲著懷中狐狸的皮毛,而是看向了安大朴道:「安先生應該可以放心,我們既然從萬毒宗出來了,料想那位石童仙尊便不會對宗門出手,那裡有安二坐鎮,想來不會出什麼亂子。」
安大朴點了點頭,但臉上仍有憂色,道:「我不擔心宗門內部,老二的實力和資歷足以鎮壓一切,我擔心的是其他人趁火打劫。」
楊立釗想了想,道:「安二不是蠢人,那石童既然敢追殺我等,他一定會意識到危險,會想辦法去求援的。」
安大朴面現憂色,道:「就怕求援變成了添油。」
楊立釗看了看安大朴,苦笑道:「看來安先生現在也已經意識到了這會是一個陷阱。」
安大朴看了一眼被楊立釗抱在懷中的沙狐,沉默不言。
贔壽看了看楊立釗,又看了看安大朴,不由開口道:「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的上官雷這個時候突然又抬起了頭來,道:「真要像你們兩個說的那樣,那豈不是說我等現在已經成了那位石童仙尊手中的人質?」
楊立釗這個時候卻是看向了贔壽,問道:「你來這裡已經多長時間了?」
贔壽愣了一愣,道:「差不多五年了。「
「五年時間了,」楊立釗忽然微微一笑,道:「時間差不多了。」
安大朴神色一振,道:「釗公子可是有什麼計劃?」
楊立釗笑了笑沒有言語,而是將這段時間一直膩在他懷中的那隻沙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那小沙狐繞著楊立釗的雙腳細細的嗅了一圈,口中發出一聲輕叫,叫聲當中似有不舍之意。
楊立釗看著腳下的沙狐,輕聲道:「去吧去吧,離開這裡,離這裡越遠越好。」
那小沙狐向前走了幾步,忽又回頭看了楊立釗一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