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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差一點閃瞎了老子的眼睛,這傢伙居然是個母的!」
在決定放這個紫風派的傢伙離開之後,楊君山無意中施展了廣寒靈目,卻不曾想這傢伙居然是女扮男裝,而且還鐵定使用了一些易容換裝的秘術,使得尋常修士根本察覺不到她居然是一名女修!
在距離這一處冰穴數里之外,楊君山的廣寒靈目可以清晰的透過暴風雪的阻隔,看到冰穴之外發生的一切。
在他承諾放那小子,不,那女修離開之後,楊君山便離開了冰穴,而果然在他離開之後大約一個時辰,便有一道遁光從遠處落了下來,從中走出了一名三旬左右的修士。
「蕭,蕭少,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侯風裕在見到他的一剎那便喜形於色,不過他很快便收斂了臉上的喜色,換上一副關心的神色問道。
「還好啦,放心,我身上有祖爺爺賜下的寶物,一旦有人想要害我,那寶物便會自行激發,天罡境之下沒有活路!」
「那您這一段時間……」
「先是被一個帶圓皮帽的傢伙擒了,還被禁錮了修為,後來又被一個年級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傢伙救了,然後就到了這裡。」
「那,蕭少可認出這兩人的來路?」
這小子徑直一個大大的白眼翻了過去,道:「我哪裡認得出來,那個圓皮帽的傢伙鬥法的時候遮遮掩掩,神通手段也詭異的緊,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過後來救我的那個年輕的傢伙一開始卻是在和風雪劍宗的人搏殺,用的似乎還是百宗堂講授修煉界各宗門勢力慣用神通的時候,雖說的玉州一家大宗門的手段,那宗門叫什麼來著,讓我想想,……」
「什麼,風雪劍宗?」侯風裕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異常凝重,再次道:「蕭少,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你確定那人是風雪劍宗的修士?」
蕭少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道:「你什麼意思,本姑,本少也曾在宗門聽講百宗堂的好不好?」
侯風裕口中接連「好好好」的說著,心中卻是腹誹,以這位在宗門當中混世魔王一般的性子,在百宗堂聽講若是能夠不整蠱搗亂,只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恐怕都能讓講師山呼萬歲了,怎麼可能學得到東西。
蕭少自然不曉得眼前之人的腹誹,只是接著道:「最後那人救我出來,也是因為斬殺了那個風雪劍宗的修士之後,從他的身上得到了一件納靈袋,這才把我從冰川當中帶了出來。」
「納靈袋?」侯風裕的聲調一下子高了八度,那可是用來放靈寵之類牢籠一般的東西,這位都被人裝納靈袋裡了,居然還能忍得住,難不成這一次遭難倒是讓這位感悟了不少,要這麼來說,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侯風裕的反應自然被蕭少看在眼中,當即不滿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冰川裡面如今到處都是荒獸,我的修為又被封住了,要是不被那人裝進納靈袋,以那人化罡境的修為能帶我突圍?」
「是,是!」
侯風裕暗道果真明了許多事理,果然這人就得經過歷練才能懂事啊,心中感嘆著,口中卻道:「不管怎麼說,蕭少你這一次能夠安然脫險,便是天大的幸事,至於擒下你之人與救你之人的身份,想來以宗門之力不久之後便會有所眉目,現在域外修士聚攏了冰原之上的蠻獸和荒獸,在冰川之中發動獸潮,裡面的各宗門勢力修士十之五六都隕落在了當中,而且域外修士在鞏固了冰川之中的勢力之後,現在又有了向極北冰原上擴張的跡象,總之,極北冰原如今已經成了險地,咱們還是儘快離開冰原,返回習州要緊。」
「你說得對,」蕭少點了點頭,然後沒有理會侯風裕臉上詫異的表情,而是向著四周看了看,道:「咦,老於呢,他怎麼還沒有過來,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
侯風裕的臉色一變,隨即浮上一絲悲色,道:「於師兄,於師兄他為了救我脫出荒獸重圍,失陷在冰川當中了。」
蕭少神色怔了一怔,過了片刻才道:「總歸是我害了他,要不是當初我執意外出遊歷,你們兩個也不會跟著出來。」
侯風裕這個時候對於蕭少接連出乎意料的反應已經見怪不怪了,聞言道:「事不宜遲,蕭少,咱們還是先離開冰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