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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志宏見傅十一兩人已經醒來,正想要待她們先行離開,卻見傅十一去到山岩邊弄了一些沙子,又施展了靈雨術清洗乾淨,再用法力烘乾。
傅志宏遲疑道:
「十一,你這是?」
「父親,這大坑之下的亡靈怨氣太深,若是不能及時超度,只怕以後被有心人利用,更加不能投胎轉世。」
傅十一想要製作『金剛沙』,《陰陽錄》裡面有記載,金剛沙撒於屍體之上能度一般度不了的亡靈。
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根銀針法器。
穿上一根紅線。
將針頭插入沙中。
而線的另一頭則綁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右手結金剛印,盤膝而坐,不停的誦念『六道金剛咒』。
十六哥聞言,二話不說便麻溜的旁邊取沙土去了。
傅志宏定定的看了眼正在煉製金剛砂的傅十一,這個女兒,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竟然連陰陽學也會,他手執飛劍,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
墳墓被破開的瞬間。
距離長冥河千米之外的一個地下廣場上,一名中年男人張口便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他十指飛快掐算,隨即眼神一變:
「可惡,竟然有人破壞了凶靈之陣!」
此中年人若是傅十一在此的話,便能一眼認出。
此人正是郯城縣令!
當初在廟裡逃脫的譎人。
郯縣令取出一張傳訊符,嘀嘀咕咕了幾句,傳訊符隨即變成一道靈光飛出,郯縣令將嘴角的鮮血擦乾,隨即從地上起來,看向立在廣場之上的祭壇。
此祭壇與當初設在郯城縣的一模一樣。
正是用來召喚上界怪譎的獻祭大陣。
此時祭壇之上的獻祭大陣一角已經龜裂,郯縣令目光有點幽深,這可是他花了數年的時間,調配了不少人手,才布置下的一個凶靈之陣。
如今凶靈之陣已破。
若是那人尋著蛛絲馬跡找上門來。
那魔尊再次降臨,又得繼續拖延了。
郯縣令眼神一狠:「此人一定不能留!」
郯縣令在廣場之上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一個黑衣人從洞口穿了進來,顯然也是熟門熟路了。
「譚道友,上次你說只要我把一萬三千六十六名幼童給你帶過來,就算是功成了,怎麼,你又要出爾反爾?」
黑衣人顯然有點不耐煩。
郯縣令臉色也不大好:
「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又豈會再次召你過來,不過,召喚魔尊乃是我們譎人的頭等大事,若不是你們先祖歷時幾千年,也沒有把事情辦明白,魔尊又怎會再派我下來,你要知道,我是幫你們吳家辦事,並不是你們在幫我辦事,這一點你要弄清楚!」
黑衣人一把揮下帽子。
露出溫善的外表。
他兩眼微微一眯:
「我們吳家定居在中南修仙界幾千年,可我們先祖並沒有留下什麼遺言,讓我們召喚魔尊,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哼,你休要拿魔尊來壓我,在中南修仙界,可沒有什麼魔尊!」
郯縣令圍著黑衣人轉了一圈。
突地鄙夷一笑:
「吳道友,幾年過去了,我以為你想明白了,看來你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是譎人的這個身份啊,魔尊在中南修仙界,可不止只留下你這一支血脈,若是被其餘支脈之人提前把魔尊分身召喚下來,哼哼.......」
郯縣令冷冷一笑,並沒有往下細說。
黑衣人牙齒磨得咯噔咯噔響,最後雙肩聳耷下來:「說吧,這次你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郯縣令滿意一笑:「這才對嘛,只要我們聯手合作,提前把魔尊分身召喚下來,到時候,我們便是第一功臣,好處不言而喻!」
黑衣人眉一皺:「說正事!」
郯縣令笑容一頓,眼裡寒光一閃而逝,隨即指著祭壇之上被破壞的凶靈大陣,將前因後果一說,最後道:
「我們需要到長冥河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