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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分隊的兵王們,則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周文和張曉平藏身的土包周圍,凡是想靠近和經過的鬼子騎兵,都被精確射手們一一點名,而馬叔的機槍組6挺機槍則是將這一片區域更遠處的鬼子騎兵掃倒或是驅散,讓周文和張曉平都有閒暇取出水壺補充水分。
周文都賴得探出頭去觀察,他只要聽聽戰場上的槍炮聲,就知道鬼子的騎兵已經徹底完蛋了。在傭兵團這種迅猛而精確的火力打擊下,就是神仙也要跪。
所以他喝了幾口水後,又拿出幾塊還冒著熱氣的醬牛肉,分給張曉平後就大吃起來。
主要是之前的奔跑和與鬼子飛機的纏鬥已經耗幹了兩人的體力和內力,現在身體急需大量補充熱量和營養。
就在這時,槍聲漸漸稀疏起來,一個聲音在周文的頭上響起:「周團長,別來無恙否?」
周文一驚,抬頭卻是見到妙花那張俊美又冷冰冰的臉龐,一雙眼睛卻是發著寒光,一看就知道這位師兄已經非常惱怒了。
周文趕緊討好地笑著說:「兩天不見,師兄武功又有精進,已經到了踏雪無痕的境地,我居然沒有絲毫察覺就到了近前,可喜可賀呵呵可喜可賀。」
「精進個屁,是你自個瞎折騰得內力耗盡,這才影響到了感知力。還有,少給我來這套,等你恢復過來,咱師兄弟練練,好久沒切磋了,師兄我的手都癢得不行。」妙花絲毫不為所動。
「嘿嘿這個切磋就不必了吧?誰不知道你妙花總教官身手高絕,乃我傭兵團第一」
周文馬屁還沒拍完,就被妙花不耐煩地打斷:「少給我來這些有的沒的,就這麼定了,兩天後咱們切磋一場,趙師兄做個見證。」
說完就看都不看周文一眼,轉身就走。
「不是,這個師兄別走啊,師弟我腿還軟著呢,扶一把唄。」
「活該!」
妙花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時,跟來的趙曉金強忍著笑,給周文和張曉平檢查了一下身體,看看兩人都沒什麼大礙,這才說道:「師弟你這次有些孟浪了,本來炸了鬼子的炮兵陣地,已經是圓滿達成了計劃,你們倆好好回來就是了,怎麼還非要自己冒險做誘餌,差點就鑄成大錯。」
「你不知道,看著你們被小鬼子飛機追得上天無路的慘狀,大伙兒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真是險之又險啊,如果不是妙花師弟一力阻止,那些兄弟們都忍不住跑出去幫你,真不知要犧牲多少人,師弟你們這次卻是有些冒失了。」
「而且,這種把內力耗盡的事情可一不可二,很容易傷到根基,以後可不能這麼冒險了。」
聽著趙曉金苦口婆心的勸說,周文也是有些汗顏,這次真是算漏了鬼子會派飛機來,是自己有些貪心和過於自信了。
其實也就是有些飄了。
周文最近一段時間可謂太過順風順水,消滅米山大隊,消滅混成14旅團,喜峰口夜襲日軍取得大捷。這些戰績讓自己對小日本開始有些輕視起來,喪失了應有的警覺和謹慎。
要知道這個時期的鬼子其實是非常強悍的,不僅僅在面對訓練和裝備落後的中國軍隊是如此,就是幾年後的太平洋戰爭的初期,同樣將武裝到牙齒的日不落國和米國的大兵們打得找不著北,而且還是在兵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頻頻取得勝利。
周文想清楚後,就對趙曉金鄭重說道:「是我錯了,回去後我會在全軍面前做檢討。」
趙曉金拍著周文肩頭,開心地笑道:「我就知道師弟你能明白,你可是咱們傭兵團的頭,師兄我和兄弟們都是打心眼裡服你,愛戴你,誰都不願意看到你冒險。再說了,咱們雖然殺了不少鬼子,可害死師傅的真正兇手還沒找到,咱們可要悠著點兒勁,殺小鬼子的日子還長著呢。」
趙曉金說著就將周文和張曉平拉起來,拉著他們就向樹林的陣地走去。
周文這才注意到兄弟們都在樹林邊眼巴巴地向這邊看來,但卻是沒一個人跑出來迎接他,看樣子是被妙花勒令不准出來。
「你可別怪你妙花師兄,看到你們的危險情況,他其實心裡比誰都要著急。但是為了避免更大的犧牲,他是頂著很大的壓力才阻止了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