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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依舊不明白。」董文叢更加疑惑。
「當支持景國的象州志士被打成象州賊的那一天,當全天下都嘲笑象州有象州賊的時候,那就意味著,許多人會把打砸搶的罪名扣到所有……記住,是所有支持景國的百姓頭上。那些本應該站出來支持景國的百姓,會後退,會閉上嘴,成為沉默的大多數,同時,會有更多的人繼續嘲笑象州賊,嘲笑那些用實際行動支持景國的象州人,直到所有象州人都叛出景國。哦,我倒是忘了,你們這些官老爺,從來不在乎百姓如何,即便他們為了維護景國被慶國的奸細罵成象州賊,你們也不在乎。無傷大雅嘛,你們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嘛。」
方運冷淡地說完,轉身離開。
董文叢望著方運的背影,滿面焦急,象州百姓和象州賊什麼的他不在乎,但他從方運的語氣中感受到濃濃的失望,這讓他心裡如同被大石頭堵住。
方運通過月之門回到泉園,身體也由月光之體變回原本的身體。
「你召集象州七品或以上的所有官員前往巴陵府,今日我要前往巴陵府,總督兩州!」
「卑職領命。」董文叢道。
月之門關閉。
「來人。」方運道。
泉園的下人快步跑過來,而方運提筆書寫,幾息後寫完一封信,習慣性地用口一吹墨跡,摺疊起來放入信封。
「把這封信送到皇宮,給太后殿下,就說等我從象州回來,再教小國君讀書。」方運道。
「小的明白。」
方運命令自己的私兵自行前往巴陵府,然後給京城一些關係較好的友人都了一些傳書,說自己要前往象州,然後把一些必須之物收入吞海貝,腳踏平步青雲,以極快的度飛向象州。
收到傳書的姜河川等人愕然,沒想到方運說走就走。
在飛行的過程中,方運一心二用,一邊警戒,一邊思索象州之事,之後,從聖院直接調集近五十年的象州邸報。
所謂「邸」,便是各府派駐在京城吏員居住的地方,這些人要把京城的大事記載下來,傳回各府,於是便有了邸報。後來,聖廟力量完善,邸報便是朝廷官方向官吏定向傳達的刊物,記載一國或一地之事。
景國只有一國邸報,而慶國、蜀國和啟國等大國因為州多人密,一份國家邸報難以涵蓋到方方面面,為了讓各地官員更好了解本地情況,所以還有州邸報。
方運先看了一眼上個月的邸報,看到一個無比可笑的消息。
那個消息開頭便寫著:「象州痛失慶江商行在聖元大6第二大市場的地位,夕州重回第二」,隨後,文章論述象州如何如何不行,夕州如何如何變好。
慶江商行是慶國出名的大商行,經營書籍、文房四寶、佩劍、古玩和文寶等所有文人用品,慶江商行的大掌柜並非是世家子弟,雖然也算有背景,但家世在慶國只能算三流。
慶國排名前十的商行,八家是世家主導,一家屬於慶國皇室,慶江商行不過成立五十年,能位列其中,即便許多實際產業不屬於慶江商行名面上的大掌柜,也足以體現其強大。
慶江商行的大掌柜人稱葛百萬,以秀才之身周旋於慶國上層,創立起偌大家業,是人族最傳奇的人物之一。
方運特意看過他的傳記,雖然這人主要跡手段是官商勾結,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人很有手腕,遠常人,是極為厲害的人物。
方運瞪大眼睛看了好幾遍,難以想像這份邸報是出自景國人之手。
這個消息的開頭乍一看沒什麼,但用通俗的話重新解釋一遍就是:慶江商行競爭不過象州和景國的其他商行,在象州的收入大減,導致慶江商行在象州的收入排在各州第三,次於慶國的夕州。
在這份景國象州官方的邸報上,慶江商行簡直成了毫無瑕疵的偉大商行,不是慶國商行不行,是象州和象州人無能導致買這個商行的貨物少了,所以落後夕州。
方運看了一下寫這個信息的人,輕輕點頭贊道:「舔得一手好腚溝,沒想到我象州竟然有如此大才,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他,看看一個人怎麼能賤到這種程度。」
但是,方運的面色很嚴峻。
在象州官方的報紙上,出現貶低象州卻捧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