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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笑什麼?」狐璃問。
「難道讓我們哭嗎?」方運淡然反問。
狐璃無奈道:「我們剛剛商量完,都覺得事情很不妙。以前冰骨王他們即便不喜歡我們星妖蠻或你們人族,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胆表露出來。現在倒好,先是幫助血妖蠻,後又當眾辱罵我們,像是故意激怒我們然後動手。」
「你們的想法沒錯,這種可能性很大。」方運道。
「那我們怎麼辦?」狐璃問。
「還能怎麼辦?等他們進去後,咱們再偷偷摸摸進去,我就不信他們會把大部分妖王留在外面阻擋我們。」方運道。
「說的也是,不過,我有些不甘心被如此辱罵。你不知道,我差點與我們第七寒城的一個妖王吵起來,你猜他說什麼?」狐璃問。
方運看著狐璃,沒有說話。
狐璃繼續道:「他竟然說,這就是弱族心態,真正強大的種族,根本不會在意這種辱罵,所以,妖蠻應該先反思,別總盯著別人。」
方運淡然道:「被人罵後生氣才是正常的反應,就他這種妖蠻,自己吃飯掉地上一粒米被路過的老鼠叼走都能大罵三天三夜,鄰居家破人亡他卻不會在意。等冰骨王指著鼻子罵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說這種話,說白了,他覺得冰骨王沒把自己也罵進去,因為他沒把自己當星妖蠻。遭遇批評時,我們應當第一時間尋找自己的原因,但遭遇這種極端的辱罵,我們既然沒對罵人者造成傷害,比如剛才,明明是冰骨王那條瘋狗的錯,這時候需要的不是反思,而是反擊!」
狐璃輕笑道:「不愧是人族虛聖,說的很有道理,您準備怎麼反擊?」
「我畢竟是人族虛聖,不能隨隨便便反擊。」方運道。
「啊?你的意思是不反擊?」
「我的意思是,既然不能隨便反擊,那就要正式一點,搞大一點。」方運道。
狐璃掩嘴輕笑,道:「跟您說話真有意思。」
「有意思沒用,先想想解決冰祖遺址的事吧。你們之前對冰祖遺址有什麼計劃?」方運問。
狐璃笑容散盡,愁眉苦臉道:「還能有什麼計劃,就是想從中尋找一些寶物或諭令之類的,幫助我們奪得寒君之位,至於祖帝至寶什麼的,想都不敢想。我們懷疑,冰帝宮本身就是一件至寶,可誰能拿走?」
「你們倒不貪婪,這點不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為了祖帝遺址付出不小的代價,若就此離開,心有不甘,但若是不走,卻可能付出更大的代價,萬一冰族在爭奪寒君開始前就撕破臉皮,要殺我們,我們只能扭頭就跑。」方運道。
「是的……」
狐璃話未說完,地動山搖,不斷有石頭掉落,眾人紛紛外放力量,保護自己。
突然,方運和許多妖蠻一樣,扭頭看向第七寒君。
就見第七寒君那如同寒冰雕刻的王冠竟然脫離頭頂,徐徐轉動著,慢慢向高處上升。
怪異的是,這寒君帝冠沒有發光,可整座山洞都被照得猶如白晝,沒人能看到光源所在。
帝冠飛空,生滅降臨。
第七寒君本來就很老,在帝冠立體後,他身上大片狐毛脫落,狐皮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出一塊塊灰斑,身體徐徐縮小,最後縮小到原本的八成。
一陣陣無形的力量自寒君帝冠發出,從第七寒君開始,大片的寒冰向四面八方蔓延,瞬間鋪滿地面,寒冰與寒氣順著眾人的腳向上攀爬。
「不要反抗……」狐璃話未說完,和所有人一起被寒冰凍住。
大地依舊在震動,但所有的力量都好似被隔絕開,無法影響到這被凍結的山洞。
那寒君帝冠在轉了九圈後,突然化作一道純白流光,進入洞頂,消失的無影無蹤。
足足過了三息,山洞的寒氣在緩緩消散,寒冰卻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又過了十息,眾人體表的寒冰開裂,隨後那些寒冰稀里嘩啦掉落。
方運和其他妖王一樣,使用自身力量震碎寒冰,除了身體稍稍發冷,和之前比沒有什麼區別。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那面冰牆。
冰牆的正中間,出現一道道金色的紋路,那些紋路並不複雜,但有著驚人的美感,仿佛暗合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