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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岳無奈地站在那裡,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方運。
方運笑了笑,道:「這是我遊歷在外結識的兄弟,曾經占山為王,染了一些不好的習氣,其他方面都不錯,不要害怕。」
「嗯!見過小叔。」楊玉環輕輕點頭。
「我是大叔……」負岳低聲道。
「少說話,多聽!」方運瞪了負岳一眼。
負岳撇撇嘴,就當是答應。
奴奴歪著頭看了負岳好一會兒,然後從方運懷裡竄上負岳肩頭,伸著小爪去抓負岳的龜殼,發出酸牙的聲音,但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負岳向方運報以求助的眼神,好像在說:我害怕……
方運懶得理會負岳,問:「敖煌呢?」
楊玉環笑道:「整天操練水妖,說將來要征服萬界,最近每日讀兵書,可總是讀不了幾頁便呼呼大睡,讓書上落滿龍涎。狐璃和他們都說龍涎是好東西,我們就收起來。」
「嗯,敖煌和這個負岳一樣,全身都是寶,即便是半聖也很難獲取真龍龍涎。」方運道。
負岳嚇了一跳,道:「你家還養真龍?厲害了!我尋思給你當弟弟有點自降身份,現在想來……還是自降身份,畢竟我們負岳一族比真龍高貴一百倍!」
「放肆!哪家的王八羔子在這裡大放厥詞,小心本龍一爪結果了你!」就見一丈長的敖煌從天而降,也不管方運回來,懸浮在半空怒視負岳。
負岳扭頭一看,露出輕蔑之色,道:「我當是什麼真龍,原來是條小龍崽子,當年我們負岳一族可沒少殺!」
「小王八羔子,你也不過是大妖王,在這裡耀武揚威,不怕本龍把你燉了喝湯嗎?」
「你若不是我哥家養的,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小短腿,你夠得著嗎?」
「來,你到我面前說這句話!」
「小王八羔子,有本事你飛上來!」
「呵呵,小龍崽子,毛都沒長齊就知道嚷嚷,不看我哥的面子,你現在已經在土裡了!」
……
方運無奈地看著兩個冤家,兩族仇恨綿延數十萬年,已經深入到血脈之中,只要相見,會本能厭惡對方。
一龍一龜開始對罵,負岳終究經歷極少,被妖祖囚禁時大部分都在睡覺,接觸的人太少,哪裡能跟敖煌比。
很快,負岳自覺說不過敖煌,氣哼哼地看向方運:「哥,解開封印吧,我要弄死他!」
「封印?是龜殼吧?你是要光膀子跟我斗?」敖煌孩子一旁嘲諷。
附近的方家人一直低頭笑,奴奴也笑嘻嘻看著兩人鬥嘴,楊玉環眉眼盈盈,捂著嘴也在笑。
方運面色一沉,道:「從現在起,你們兩個誰敢再說一句話,別怪我不客氣!」
「可……」
「嗯?」
負岳剛說一個字,就被方運凌厲的眼神嚇住,而同時奴奴的小爪子也舉了起來。
敖煌沖負岳做了個鬼臉,笑眯眯飛到方運身側,和負岳大眼瞪小眼。
方運道:「我方家有規有矩,你們兩個剛見面就吵,傳出去還以為我方運治家無方。今天你們兩個就站在庭院裡思過,明日天亮才可離開。敖煌,你下來!」
「我……」敖煌立刻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嗯?」
方運一個眼神,敖煌被嚇得乖乖落在地上,和負岳一樣,用兩條後腿站立,大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塵土都被龍威壓下。
負岳笑起來,屁股後的小短尾巴飛快地擺動著,跟小狗一樣。
「站直了!」方運一聲低喝,一龍一龜嚇得急忙挺直身體。
「咱們回屋!」方運冷眼掃了負岳與敖煌一眼,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楊玉環低聲道:「會不會罰得太重了?」
「他倆天生冤家,今天不好好治治他們,以後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必須直接鎮壓!」方運完全一副鐵血治家的口氣。
負岳與敖煌垂頭喪氣,看到方運真生氣了,也不敢亂來。
負岳悶悶不樂,敖煌則兩眼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陰謀詭計。
方運先把十座壽玉王座收起,白天安排一些官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