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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下誤以為方虛聖失敗,現在正式向方虛聖道歉,弟子愚昧,請老師原諒!」
「弟子愚魯,請老師寬恕!」
就見岳陽樓外,數以萬計的讀書人一起作揖,深深彎腰,稱方運為師。
「不知者不罪。」方運大度說道。
看到這一幕的宗雷兩家人,心中湧起莫名的衝動,想要在此時與方運同歸於盡。
因為在這時候主動向方運認錯的人,根本不是那種把方運當死敵之人,像巴空山那些污衊方運之人,根本沒有向方運認錯,即便方運可以算得上天下師。
這些主動向方運認錯的人,從此以後,心中必然烙印上對不起方運的念頭,同時也會烙印上方運永遠正確的觀念,從此以後,對方運的態度將出現明顯的變化。甚至可以說,這些人將來都會以方運的弟子自居。
這些人,必將對各國產生深遠的影響。
當年孔聖的弟子三千,也大都烙印著孔聖的痕跡。
不過,這些人真正害怕的不僅僅是天下師的身份,還有這些弟子反饋給方運的力量。
人族一直在研究孔聖封聖前的經歷,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共識,孔聖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成就,不僅僅因為他有這樣那樣的優勢,也因為他的弟子在默默幫助他,而那些弟子對人族民眾的影響會形成莫大的力量,冥冥中形成福報,導向孔聖。
孔聖教給弟子強大的能力及信念,他的弟子們會把所學的一切傳播給其餘人,當得到孔聖恩惠的人積累的一定程度,必然會反哺孔聖。
同樣令宗雷兩家感到無奈的是,方運明明被那麼多讀書人污衊,明明被罵成各世家輸掉賭局的罪魁禍,明明被人認定與妖界對賭結果撿了便宜,可方運根本沒有生氣。
他們甚至陰暗地懷疑,方運很清楚一點,若是怒責怪那些人,那些人對他的愧疚、感激和崇敬會減少,但他偏偏選擇寬恕,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收買人心。一個人若真能做到如此先知先覺,只能用可怕來形容,完全可以跟各國那些在官場廝混數十年的老官僚相提並論。
眾人認錯,方運寬恕,許多人本以為事情會這麼過去。
陳家家主陳銘鼎突然起身,面向宗家眾人,看著宗家家主宗甘雨。
「我陳家永遠為宗老弟留一把椅子,隨時歡迎宗老弟登門拜訪。至於你們宗家輸掉的產業和那座荒城,如果方便,請儘快交給我們陳家。當然,我們陳家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明明自己輸了不自知,還侮辱世家家主,侮辱人族虛聖。我們甚至也不會催你們。這樣吧,宗家在一年內解決即可。對了,方才有個宗家的翰林栽贓說我陳家因為方運而輸了對賭,說方運像是喪家之犬。那麼,我希望現在那個翰林現在向方虛聖道歉。」
陳銘鼎微笑著說完一番話。
就在方才,宗甘雨嘲笑陳家。
宗家人又急又惱,陳銘鼎這番話乃是綿里藏針,雖然表示謙讓,但也刻意點出之前宗家人的卑劣,可卻有沒法反駁,因為陳家人確實做得比宗家人好很多。
聽完陳銘鼎的話,許多閱歷豐富之人暗嘆,不知是該說方運運氣好還是如何,方運以君子的態度寬容對待那些人,而陳銘鼎則出面幫助方運展開責問,配合得天衣無縫。
陳銘鼎雖然沒有提名道姓,但是所有人都看向宗午源。
宗甘雨回頭看了一下兒子,面色微變,因為宗甘雨的眼神迷茫,痴傻地望著上空,文膽極可能出了問題。
「午源!」宗甘雨立刻以微言大義的力量喚醒宗午源,避免他繼續沉淪。
宗午源的身體輕輕一震,雙目慢慢恢復清明,但目光依舊暗淡。
宗甘雨正要說話,宗午源傲然道:「父親,不必說了,午源已經想通。」
宗甘雨還是覺得宗午源有問題,但具體哪裡有問題又說不出來,要是輕輕點頭,道:「你能想通便好。」
這時候,一個景國進士舌綻春雷道:「想通了?很好,那便向方虛聖道歉吧,承認自己輸贏不分,承認自己才是喪家之犬。」
宗午源看都不看那人,繼續對宗甘雨道:「我等的確小看了方運此子,不過,誰又能想到,他竟然被書山偽裝成張龍象?此事,非我等之過,乃是純粹的巧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