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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劉璟失望離開襄陽的同一時刻,襄陽城南的一棟民宅內忽然火光沖天,數百名士兵將房宅團團圍住,裡面不斷傳來刀劍相擊聲和慘叫聲,不時有士兵抬著被殺死者的屍體出來。
蔡瑁背負手站在民宅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這座民宅被臨時指定為江東探子住處,他們將在這裡抓到江東探子陸績,至於那些被殺死的隨從,自然就是從蔡家地牢裡提出的囚犯。
這種偷梁換柱的手段對蔡瑁而言,早已是駕輕就熟,一切他都已安排妥當,沒有任何破綻。
這時,幾名士兵將陸績從民眾里拖了出來,看得出陸績被打得不輕,氣息微弱。
士兵上前稟報,「啟稟軍師,此人反抗激烈,兄弟們下手狠了一點,但沒有殺死他。」
蔡瑁點點頭,又問:「可搜到什麼?」
一名士兵將一隻包袱遞上,「這是他的隨身物品。」
蔡瑁翻了翻,從包袱中找到了一封信,他眼睛眯了起來,閃爍著掩飾不住得意之se。
「帶走!」
蔡瑁獰笑著一揮手,「帶他去見州牧。」
.......
此時已到戌時正,也就是晚上八點,很多人家都已入睡,大街上安安靜靜,行人稀少,百餘名士兵押著受傷的陸績快步向州牧府而來。
蔡瑁走在陸績身邊,壓低聲音道:「你若想活命,就乖乖地照我說的話做,否則,我讓你死無喪身之地,」
陸績已經被酷刑征服,他低低嘆了口氣,一言不發。
蔡瑁冷冷哼了一聲,快步走到府門前,對兩名聞訊出來的侍衛拱手道:「請轉告州牧,我有要事需緊急稟報州牧。」
劉表此時正在自己書房內,他剛剛得到消息,城南有民宅失火,他正打算派人去看看情況,這時有侍衛在外稟報,「蔡軍師來了,說有緊急之事要稟報。」
劉表一怔,難道和城南失火之事有關,他立刻令道:「帶他進來!」
不多時,蔡瑁匆匆走進書房,激動地說道:「啟稟州牧,微臣剛得到舉報,有人攜帶兵器躲在城南一座民宅內,微臣便帶人去抓捕,沒想到竟然抓到看江東探子。」
劉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麼江東探子?」
「回稟州牧,是江東奏曹掾陸績,微臣認識此人。」
說完,蔡瑁又將一封信呈給劉表,這是他隨身攜帶之信,好像是孫權的親筆信。
劉表接過信瞥了一眼,信皮上寫著,『致江夏劉太守....』
這確實是孫權的筆跡,劉表認識,只是這江夏劉太守是何許人?劉表心念一轉,忽然明白過來,這個所謂的劉太守,不就是劉璟嗎?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他扯開信皮,取出信看了一遍,確實是孫權寫給劉璟的親筆信,下面還有吳侯大印,心中內容是希望兩家和好,共抗曹cao,在信的後半部分,表達了孫權對劉琦和劉琮的擔憂。
『北人不善舟楫,曹軍南征需靠荊州之兵,無論琦、琮二人為荊州之主,皆是江東之禍,惟公子勇武善戰,目光深遠,可抗曹cao,權聞公子素有大志,不甘為曹賊之虜,權亦是也!
江東願全力助公子登荊州牧之位,掌荊州之軍,江東江西可建破曹聯軍,共抗曹賊。
請公子早回江夏,遣使於江東,細談合作事宜,權引頸相盼!』
看罷此信,劉表的臉皮漸漸變成了醬紫se,強烈的憤怒蒙蔽了他的心智,他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豎子安敢欺我!」
蔡瑁心中暗喜,又趁熱打鐵道:「陸績就在外面院子裡,但他反抗激烈,身受重傷,氣息已經很微弱了,能否讓微臣先去替他治傷調理。」
劉表克制住滔天怒火,慢慢走得門口,望著院子裡被幾名士兵架著的陸績,他低著頭,氣息微弱。
「把他臉抬起來!」
一名士兵抓住陸績頭髮,將他臉抬起來,有士兵將火把湊在他面前,照亮了陸績的臉龐,劉表點點頭,果然是那個席間懷橘的陸郎,三年前他見過一次。
「帶他下去療傷調理,不要傷害他!」劉表認識其父陸康,既然是故人之子,倒也不好太過於虐待。
士兵將陸績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