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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室內靜的出奇,就連特斯拉幾人均勻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傑夫將巨劍放在身旁,望著天空中的奇景出神。在這個王國,只有聖殿騎士才有資格進入幻覺空間,在七年前的事件後,他費盡周章地找到了一名曾進入過幻覺空間的聖殿騎士。
黑色的月亮,黯淡無光的城市,以及無處不在的魔物群。
當時,那名聖殿騎士輕描淡寫地告訴他。
傑夫知道,他目光所及,就是他追尋了七年的答案,也是那隻s級魔物的所在之處他面對遠方徘徊於帝都的怪物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之前無所事事地在屋內閒逛時,發現了擺了一柜子的美酒。
這些臭小子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對於酒鬼而言,無論身處何地,酒的醇香都從未改變過。每天晚上,他都會坐在吧檯面前,喝得醉醺醺的,一群渾身酒氣鬱郁不得志的中年騎士窩在一起,或吹牛,或抱怨,高昂不覺的高談闊論一直會維持到酒館打樣。
大部分的時候,他都在醉得不省人事後,被老闆拖到大街上,邁進酒館之時,他們變得褪去了騎士的光華,和其他禿了頂的普通人一樣用酒精麻痹著諸多不如意。當然,也會有小部分的情況發生。
比如偶爾家族裡的女僕會來酒館找他,把喝得醉醺醺的他連拖帶拽地帶回莊園,每到這時,酒館內和他相熟的大叔們就會起鬨道:「哦,傑夫,你的小情人又來找你了!」
「真是的,又喝成這樣了!」
遠離酒館,到達僻靜處時,對方就會轉過身來,不滿地對他進行說教。當然,一個小丫頭所能說的,都是一些他過耳就忘的陳言濫調。見他醉得路都走不穩了,她就更加變本加厲地指責道:「你這樣的,還怎麼成為保護莊園的英雄啊?」
第一次聽到這些話時,傑夫借著酒勁,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對他來說,成為大貴族附庸的騎士只不過是一個待遇不錯的工作,就算這個城市發生任何事,英雄的角色也絕對落不到他們這種小角色頭上。
傑夫嘖了嘖舌:「你聽說過圓桌騎士麼?只有那七個人,才能稱得上英雄。」
來帝都的這麼多年裡,他也就與那位即將接任圓桌騎士席位的艾麗莎有過一面之緣,他只是聽人說,這幾位賀露提雅的頂樑柱,每年都奔波與大陸各地,討伐那些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兇狠魔物。
「所以說,英雄的世界,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理解的。」
傑夫總結道。
「不對不對,在我看來,能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人,都稱得上英雄!」
「嘖,這種人離英雄還差個十萬八千里呢。」
面對她認真的眼神,傑夫笑得更歡了能夠讓騎士付出的生命的,只有榮耀與美酒。
榮耀他早就看不見了,所幸還能有美酒相伴。
傑夫拿起酒瓶,又往杯中倒了倒,不知不覺地他已經喝下了整整一瓶,頭也開始變得暈暈乎乎。喝酒時往往會想起過去的事,而在醉了之後,又能將這些不快全部拋出腦海,這大概就是飲酒的快樂吧。
像那種還處於憧憬英雄年齡的小姑娘,是怎麼都不會明白的。
上戰場前要飲一杯烈酒他便是從那個戰亂年代走來的騎士。酒喝完了,就該上戰場。
傑夫拿起巨劍,一個人走向群魔亂舞的遠方。
藍色的氣焰繚繞巨劍,作為一個和幻覺系魔物對抗了整整七年的老獵人,他只有一個信條心如止水,不去顧及等級的差距,將這些由人類念想滋生出的魔物一視同仁。遊走於群魔之間,讓他找回了那種久違置身戰場的感覺。
魔物尖銳的利爪狠狠砸進地面,傑夫卻早就接著圍牆,一躍而起,來到屋頂之上。他手中的巨劍精準地刺入了怪物的眼睛,對於這種龐然大物而言,這柄劍殺傷實在有限,能夠下手的地方也只有它最為薄弱的幾處地方。
既然是由潛意識構造出的怪物,潛意識也一定會賦予它們某種弱點。
巨大的鬼面悲鳴一聲,從它眼中飛濺而出的卻不是血液,而是一種墨色的物質,而再濺到他身上的瞬間,那物質便化為了虛無。
雖然這七年內,傑夫的刻痕力無法再精進分毫,但他的劍技卻在無數次廝殺中經過了千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