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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少已經猜出你的身份了,無論你說出什麼,我都是不會驚訝的。」
被人攙扶起來的格拉罕如實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他剛使用的是劍,也即艾麗莎的劍技,而曾在艾麗莎部隊效力過的格拉罕能認出這個劍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是提爾-賽琉斯,去內都的目的是為了救維羅妮卡公主……其他的前因後果等一切結束後再告訴你們吧!」
然後格拉罕和兩位冠軍的頭就驚得豎了起來。
「什……什麼?你居然是那個提爾-賽琉斯!?」
格拉罕的嘴一張一合,活像個離了水的魚,模樣滑稽極了。他強忍著麻痹的感覺,伸出手指著林秋。
真是見了鬼了。
如果不是四肢僵硬的話,格拉罕一定要好好拍一拍自己跳動劇烈的小心臟。
「不是已經猜到我了身份了嗎!」林秋差點一巴掌拍在這個活寶的頭上。
「可我們以為你是湯姆!」
格拉罕的話顯然引起了歐比、漢斯的認同:「沒錯,我也以為他是湯姆來著。」
他們在一個部隊效力過的戰友,連想法都十分相似。
「湯姆又是誰啊!」
「你難道不知道嗎?湯姆是以前我們部隊裡有名的劍士,他一直希望學會艾麗莎隊長的劍技!」
「不過戰爭結束後,他似乎就回老家結婚了。」
「之後再也沒聽說到過他的音信。」
……
過了好半天,幾人才從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同時回過神來的還有躺在地上半死不過的布萊-卡特——「什麼……我還以為你是東街的莫格利特!」
這都是誰跟誰啊!
「尤其是你,你算什麼殺手,根本連目標都搞錯了啊!」林秋朝著在場明顯最有問題的一個人吼道。他本以為在擊敗莫茲科夫後,自己會以光輝的形象震驚眾人,只不過其中出現了一些差錯——這些人的確被震驚了,然而他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湯姆和莫格利特兩個明顯就是隨便亂起的名字給吸引去了。
「放屁!我怎麼可能搞錯目標,我是在莫茲科夫的收買下才來取你小命的!」
弄錯目標這種事,絕不可能生在一位頂尖的殺手身上,布萊覺得這是對他莫大的侮辱,於是他頭腦一熱,就把僱主的信息大聲說了出來。
而布萊的話,終於讓格拉罕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正事上。后街的暗鴉酒吧由來已久,不過一直以來,卡特兄妹兩人都不接受暗殺四大勢力成員的任務,得益於此,這間一開無人光顧的小酒吧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菲拉,據我所知,你們可不是為了金幣而做出這種事的人。」
格拉罕對布萊的妹妹說道。
無論他們的暗殺成功與否,都勢必會和自己等人結仇。暗鴉酒吧人脈再廣,勢力和艾迪斯也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你剛才說,你是提爾-賽琉斯吧?」
菲拉回答的同時,目光卻越過格拉罕,凝視在了林秋身上:「那邊昏過去的人,應該就是理察王子吧——我注意到在他受傷後,你不惜安排三位戰鬥力守在他身邊,可見他來頭不小。」
「王……王子!?」
格拉罕的頭再度豎了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糟了,副團長,你肘擊了王子!」歐比、漢斯這兩位活寶二人組不遺餘力地提醒格拉罕他之前到底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
而格拉罕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驚人的事實:「可他不是羊村的勇士嗎!?」
今天生的意外實在太多了,他必須冷靜一會才能接受這一些列驚人的事實。菲拉的話本來就不是說給格拉罕聽的,她的注意力自始至終都集中在林秋的身上。她無從得知那張羊角面具下的表情究竟是怎樣的,但她必須賭一把:「娜妮-法蘭說,她在風爐學院遇到了幾位有意思的人。」
娜妮-法蘭。
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學姐,就是這整個事件的導火索,如果不是她的存在,維羅妮卡在艾麗莎的保護下,絕對不可能被帶來斯培坦恩。
那是三天前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