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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軒緩聲開口,話語表現得頗為誠懇:「十八位反王,共入天邙山,如今唯有我一人存活,設身處地的想,我也會心有懷疑。因此,我完全的能夠理解諸位將士心中的不滿和怨言,軍中的眾多流言蜚語我全部知曉。我為什麼只是純粹的鎮壓,處置以軍法而非殺一儆百?諸位也都是行軍之人,應該也都明白,軍中有動亂之時,殺人鎮壓是最好的選擇!但我為什麼不這麼做?因為,我們是義軍,為的是天下大義啊!」
他似是無比真切般道:「如今大勢將成,我輩義軍已然兵行於此!十年的奮鬥,即將成功,我們將徹底顛覆聖宮的殘暴統治,鑄就太平盛世!那時,將再無祭祀,再無獻祭,一切的殉葬和威脅性的神明信仰,都將不復存在!我希望諸位,能夠為了這個目標,和我一起戰爭到最後!第一神將的首級,我拿出來的原因,是為了證明我對於起義大事的赤膽忠心,也為了證明我沒有背叛義軍,沒有投降於聖宮!
」
疤面大漢無比慚愧地低下了頭,咬牙緩聲道:「天王大人,是我遲鈍,是我湖塗!我居然懷疑你為了盟主之位,為了奪權而陷害了我家大王!我願意身承軍規,以血洗刷給您造成的恥辱!
還望允許!
」
此時,劉長鋒的眸子轉了轉,緩步踏出,抱拳恭聲道:「盟主,在下有言,還望傾聽。」
他扶起跪倒於地的疤面大漢,認真地道:「李兄,我知道你的心中有不滿,也有怒火。鎮天王隕落之後,我也曾心中不滿,有過懷疑,更是直接找盟主對峙過,也是出言不遜。但是盟主寬宏大量,反而容忍了我的努火,依舊委任重職予我!盟主大人寬宏大量,並不會在意我們的冒犯,你切莫往心裡去。
」
明軒嘆了口氣,緩緩道:「三十杖責,然後好好休息去吧。接下來的大戰,是需要我們共同努力的。不過,你亂了軍規,我就必須懲罰於你,這是義軍的規矩!但是,你又是義軍的一員大將,起義的大業需要你我共同努力,所以我不會殺你的。然後,你就暫領覆海王之之位,統率兵馬,聽候調遣吧。」
疤面大漢先是一愣,而後緩緩俯首,沉聲道:「多謝盟主大人開恩。我這就前去領罰,定當為盟主大人效力!
」
四方的將士皆是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羨慕之色:這傢伙,命真的是!盟主大人寬宏大量,不但沒有責罰他,居然還加封他為新的覆海王!
一息之間,直接由統兵成為了新一代的大頭目!
「呵,這傢伙還是蠻會玩弄權術的嘛。雖然不算高明,但勝在有喬,也確實玩的很厲害。拉出典型,然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終還給予封賞,賜予大頭領的職位。不但拉攏了人心,也在軍營之中塑造了形象,於無形之中告訴所有人,為他明軒辦事,升官發財都不是夢。」陳五旁觀著這一切,饒有興趣地開口。
陳休澹澹一笑,頗為平靜地道:「好歹是坐到起義軍盟主之位的傢伙,沒點心機和手腕,怎麼可能到這般高位?起義軍崛起於民間,幾乎都是散兵遊民,明軒能夠統領這樣的軍隊抗衡聖宮,足夠體現他的能力。」
忽地,他心有所感,緩緩抬首望向遠方,眉頭微皺:「正東方向,天地之息沸騰如海!這股波動,絕對不是凡人能夠引動的,至少是地仙境的存在!
聖宮之中,有地仙境的古老存在於沉睡中歸來了?」
陳五輕輕抬手,掌心卦象流轉,兩面古老龜甲排開,周天星辰,山河日月,皆是浮現於卦象之中。
「我也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那是莫名的威脅感。」他凝聲開口,「待我以河圖洛書推演一番。」
陳五手指撥動,龜甲之上卦象變幻,凝為一方神殿。
這座神殿為白玉構築,底部埋於江水之中,上懸銅鈴萬盞,銘刻有諸多詭異紋路,香燭億萬。象徵著風火水土,天地四象的神牌屹立於四方,點點輝光閃爍。而在神殿的中央,則是有著一方神像石凋,活靈活現,此刻被塗滿了鮮血,沾染了符籙。
陳休的眸間多了幾分凝重,緩聲道:「溝通天地,匯聚香火原力。這座神像,是作為願力匯聚的中央!
這,這是要構築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