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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陣營中,一位位宗師震動下紛紛起身,廣慈教和大靈峰寺加起來,到場的便有近十位宗師。
而為首的西撒,此時臉上的邪異笑容,也漸漸淡化下來。
他目光沒有看魏合,反而是正在注視著觀禮樓上的定元帝。
宗師死了。
如果說單單只是木誠威,或許今日局面不會走向某個必然。
但再加上雷恩這位真正的佛門宗師。
那性質便完全不同了。
西撒緩緩站起身。
對面九大軍部諸多宗師元帥,也紛紛起身。
此時沒有人再去看擂台上的動靜,那裡無論如何,已經成了定局。
接下來,真正棘手的,還是佛門的態度。
「西撒,這只是一個意外。」
白善信沉聲出面道。
西撒沒有出聲,只是面容上重新戴上了微笑。
只是這種微笑,和他之前的笑容相比,多了一抹冰冷,少了一份從容。
他身後的一名名佛門宗師,身上氣血開始膨脹運轉。
一個個身軀開始撐爆袈裟僧袍,拔高變大。
但沒有人出聲,沒有人動手,所有人,都在等待西撒的決定。
周圍氣息越發壓抑,形勢一觸即發。
西撒雙目和定元帝相對,仿佛想從那雙高高在上的眼眸中,看出什麼東西。
只是無論他如何凝視,都無法從定元帝身上看出東西。
西撒緩緩舉起手。
五指白皙修長,只是指甲尖銳,泛著淡淡金色。
「今日之事,需要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李蓉厲聲站在擂台邊緣道。
她迅速走到魏合身旁,扶住愛徒。神色冷厲盯著西撒。
「堂堂宗師,居然破壞規矩,上台偷襲一個後輩!如今自己不敵被殺,還想要交代!?」
西撒聞言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去看白善信,看定元帝和令重燕。
以他們此時現場的實力對比,暫時還不是眼前皇室勢力的對手。
但佛門勢大,從來都不是依靠的這些,而是靠的天下第一高手摩多,在他們一側。
所以
嘩啦。
就在這時,身軀龐大的定元帝緩緩起身。
「奉聖旨意,王玄蓄意擊殺木誠威,剝奪身上官職,暫緩與寒泉預定婚約。收押禁室,留待候審。」
一旁的曹岩虛高聲道。
定元帝沒有再看其餘人,轉身緩緩離去。
旨意一出,所有軍部這邊的人都鬆了口氣。
皇族這邊,寒泉公主手心感覺全是冷汗,背心都濕透了。此時也長長呼出一口氣。
「還好,只是收押禁室,這是對待犯了錯的皇族子弟的待遇!父皇果真已經將玄哥當做子侄看待了!」寒泉心中慶幸。
「佛門破限級天才被殺,宗師也死了一位,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輕飄飄的懲處。但若是因為這點事就全面動手,肯定也不可能。所以如今,最大的可能」
寒泉公主一旁,一名高大的皇族青年沉聲道。
「一位宗師,可是鎮壓一片地域的絕對強者,我大月還是大吳時,便積攢起,到如今兩百多年,佛門也才這麼點宗師。
眼下卻突然死了一位,若是戰爭年代隕落便算了,可這在和平年代,死在擂台上,不要說佛門,就是任何勢力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若是父皇不給出一個讓他們滿意的交代恐怕事態要迅速惡化。」青年分析道。
「可是大哥此事明明是佛門宗師自己上台偷襲。原本只是兩個小輩的交手,他卻破壞規矩,升級衝突規格!」寒泉皺眉道。
「可結果是佛門吃了大虧。」青年便是大月帝國大皇子,司馬赤。
「那父皇到底會不會給予補償交代?」寒泉問。
「這就要看,王玄此人,在父皇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了。」司馬赤目光幽深道。
有多少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