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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住所。
駱求真站在院中,四面皆是監察堂的人。
陽光灑落在王森的小院裡,明明是陽光明媚,駱求真卻感到幾分秋意微涼。
西江從屋內取出一盞琉璃杯:「是軒木狼的東西,另外還有一些,是厲百刀的遺物。」
付東流笑得眉眼皆開,聲音尖如女子:「很好!很好!王森呢?」
西江低頭:「不在屋中,巡夜弟子報說,他昨天連夜下山,說有師門任務。」
「師門任務?」付東流的公鴨嗓陡然高亢起來:「常斷魂的安排?」
西江搖頭:「已經傳訊問過,沒有。」
「好!」付東流大喜:「那就確鑿無疑了。王森殺人越貨,使用地鼠傀儡,確認為木傀宗奸細無疑,而且這事正好也和之前的槐陰山殺人,丹房失竊聯繫到一塊兒,這下可算找到真兇了。傳令,立刻抓人。再請神機堂尋蹤辨位,追風堂緝兇拿人!」
監察堂失火案已經有了頂包的,付東流卻是不會牽扯的。
「是!」一名監察堂弟子領命而去。
駱求真站在那裡,只是看著地面,一動不動。
付東流看看他:「求真,想什麼呢?」
駱求真擠出一絲笑顏:「本來有了些想法,卻沒想到事情完全超出預料,真是始料未及啊。」
付東流一臉我很理解你的樣子:「王森不在你的懷疑之人中,是吧?所以你有些失落?這不奇怪,你的辦案之術,太過注重推測。但是人心難定,天機難測,豈有事事皆在預料之中的道理?建立在猜測之上的判斷,本就虛妄,縱然落空,亦屬正常。」
駱求真想說這不是亂猜,但知道跟付東流說不通道理,只能點頭應是。
付東流則心情大好,已摸著山羊鬍須道:「繼續搜查,看看還有什麼證據,此案定要辦成鐵案,鐵證如山,讓它再翻不得!」
駱求真忍不住道:「付使,有件事我想不明白。如果軒宇閣一事是王森做的,那他是怎麼潛入軒宇閣的?青木殿防禦森嚴,可不是那麼好混進去的。」
付東流不耐煩:「他是木傀宗的奸細,木傀宗可是和我黑白神宮齊名的大仙門,給他一些可以潛蹤匿跡的寶物不就行了?」
道理上這的確說的過去。
「可為什麼偏偏要是青木殿呢?」駱求真還不放棄。
付東流越發不滿:「你這問題問的,他要盜什麼是他的問題,你問我作甚,等抓到他不就知道了?」
我就怕你抓不到他啊。
駱求真也知道這麼繼續問下去只會讓付東流不滿,卻終究還是不願就這麼放棄:「既如此,屬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還有什麼,有屁快放!」付東流的怒火已開始噴涌,隨時可能淹沒駱求真。
駱求真硬著頭皮道:「王森是怎麼知道我沒死的?」
付東流一滯,卻是再答不上來。
當駱求真還在王森住所無奈時,寧夜也在自己的房間頭疼。
小屋內,寧夜將自己蜷縮在光線照不到的陰暗角落,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安全一些。
背依牆壁,寧夜嘆了口氣:「駱求真已經知道軒木狼遺失之物中包括千機殿碎片了。」
「啊?他不是說軒木狼還沒有整理出所有損失的東西嗎?」天機茫然。
「那是他故意這麼說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說要幫我恢復容顏。」
天機門弟子與別派細作最大的不同就是身份可確認,別派培養的細作,不需要毀容進入,天機門弟子的話,就有這個必要。
正因此,當駱求真說出幫寧夜恢復容顏的話時,寧夜就知道,駱求真肯定已知被盜之物中有千機殿碎片。
只是因為被盜的不止千機殿碎片,所以駱求真不能確定這點,可就算這樣,這也是個重要線索如果不是王森突然冒出來背了這個鍋。
天機也有些急了:「那就是說,駱求真還沒有放棄對你的懷疑?」
寧夜一笑:「他不放棄是正常的,他若因為王森就輕易放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