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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居然在這麼近的距離,埋伏清軍前鋒,讓鰲拜有些憤怒了。
這等於是在他的眼皮低下動手,難到他們不曉得,在前鋒三十里後面,就是大清巴圖魯,滿洲第一勇士鰲拜所統領的數萬大軍嗎?三十里的距離,旦夕之間就能殺到,魏軍將領真是猖狂,完全不給他面子。
看來這兩個多月,大清兵肆掠雍涼,蠻子心裡很不服氣啊。
鰲拜聽了敗兵的稟報,含著怒氣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護軍,太慘了!」跪在地上的潰兵,帶著哭腔,「三千人馬進入了蠻子的伏擊圈內,蠻子的震天雷像不要錢似的扔,火銃和箭矢普天蓋地的落下,前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蠻子截斷了兩頭。現在前方被蠻子包圍,死傷慘重,潰不成軍,奴才反應快,才得以逃脫~~~」
鰲拜一聽到魏軍扔了不少震天雷,就知道前方的處境並不樂觀。
一時間,鰲拜怒火衝天,牙關緊咬,怒聲道:「蠻子敢在本將眼皮底下襲擊,簡直視本將如無物,大軍立刻向前,本將要看是誰吃了豹子膽。」
眾多清軍將領,聽了鰲拜一吆喝,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挨了兩個月的打,魏軍居然還敢針扎,敢襲擊清軍的前鋒,這次一定要把魏軍的土鱉打服,把他們整舒坦了。
「護軍,當心有埋伏!」一旁的孟喬芳拉住了鰲拜的馬韁。
在丟失關中後,孟喬芳被清廷冷遇,奪去了所有職務,在北京閒賦了兩年。
因為他做過陝西總督,了解關中的情況,又認識不少西魏官員,所以清廷將他復起,讓他做陝西巡撫,隨軍出征。
不過,他這個巡撫,半個兵都沒有,所以基本不能參與決策,只剩下建議的權力,而他的建議,事實上也沒什麼人聽。
鰲拜很蔑視漢人,清廷內部的漢八旗,他同樣看不起,就連孟喬芳這樣的大員,在他眼裡依然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鰲拜目光看向孟喬芳,冷聲道,「埋伏?」
「魏軍在此伏擊我軍前鋒,就說明魏軍已經知道了我軍進兵的路線,恐怕還有埋伏!」孟喬芳沉聲道。
鰲拜臉色一沉,遂即輕蔑道:「本將數萬人馬行動,蠻子自然能查到一些蹤跡,只是他們得知時,再調兵馬已經來不及。這支伏兵,怕是剛得到消息不久,趕來阻擊。如果蠻子蓄謀已久,為何只伏擊前鋒?蠻子不會放過前鋒,來伏擊本將的中軍嗎?先伏擊前鋒,讓本將提起警惕,然後再伏擊本將,不是有病嗎?」
鰲拜一把將馬韁奪回,怒聲道:「放開,前鋒被圍,本將豈能讓他們被蠻子圍殺,大軍立刻向前!」
在鰲拜身後的眾多清將,發出一聲嘯叫,紛紛拔動馬韁,猛夾馬腹,數萬騎兵疾馳而去,揚起滾滾黃塵。
三十里外,河谷內,數百清軍奪路而逃,身後魏軍馬軍挺矛追殺,清軍敗軍魂飛破散。
魏將賀珍,騎馬風馳於前,手中鐵槍飽飲敵血,已經戳死七八名清軍。
賀珍原是明將,後來投靠李自成鎮守漢中之地,李自成敗亡後,劉宗敏進入漢中,兩人之間不合,賀珍一氣之下,投靠了吳三桂。
魏軍大敗吳三桂,收編關寧軍後,他理所當然的又成了魏軍的一員,是魏軍中在明、順、清、魏四家都幹過的人才。不過別看他換了這麼多家,但歷史上他卻是夔東十三家之一,是永曆被殺後,都依然堅持抗清到最後的那一批人。
因為他在西魏軍中有不少熟人,所以投過來後,不像關寧眾將一樣大多都還在坐冷板凳,接受武院的再教育,而是直接走關係,被提拔到了魏軍的戰鬥序列中。
這時戰馬飛馳,賀珍手中長矛往後一縮,對準了前面清軍的後背,然後猛然突刺,捅入清軍的後心,將清軍捅落下馬。
戰馬飛馳,將屍體甩在身後,賀珍又找到下一個目標,是一名穿著黃甲的八旗,八旗兵似乎是感受自己被人盯上,扭過頭來狠狠瞪了賀珍一眼。
賀珍縱馬上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嗚嗚的號聲,賀珍抬頭一看,韃子援兵漫野而來。
那黃甲兵也發現了援兵,回過頭來,嘲諷的看了賀珍一眼,四目相對,賀珍沿中頓時露出殺意,他不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