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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脆弱的機關已經不堪重負,唯一的阻隔岌岌可危,秋月坐起身,一把從寶財腰去取走蒙古刀,寶財愕然地捂著自己的腰際,問她:「秋姑娘,你要幹嘛?」
秋月回身看了我們一眼,凜然道:「趁它們還沒有鑽進來將我們啃食殆盡,斬了它們的首級。」
我看著面目猙獰,急不可耐想鑽進來的人面毛鬼,心裡終歸忌憚,並沒有所動。秋月看了我一眼,又道:「原本就怕這石門的縫隙沒有堵住,現在它們自己送上門來了,封流,你手上有我給你的戰鐮,戰鐮鋒利,正好能派上用場。」
我萬沒料到秋月會點我的名字,心驚了一下,不過這時候婆婆媽媽,墨墨跡跡丟男人的臉,於是我鼓起勇氣起身,心驚膽寒的到了人面毛鬼的身前。庫師手上也有利器,他緊隨其後,鑽石門縫的正好三隻人面毛鬼,一人一個,就是這些人面毛鬼和釣起來的凶魚似的,頭不斷動著,脖子再不斷往裡伸,要真下手,指不定會被它們傷到。
我小心翼翼湊近,近距離看人面毛鬼,它們的皮膚有一種膠狀的黏滑感,上面密布經絡細紋,看著讓人發怵。它們看我們三湊近,沖我們撕心叫著,身子擺動幅度更大,滔天的腐臭味從它們口中傳出,我厭惡捂住鼻子,這些臭味不知要吃多少腐屍才能造就。
石門外的群鳥聽打頭陣的夥伴嘶叫,跟著應和,這種感覺似乎是在說:「殺死了我們兄弟,後面還有一大波等著你們!」
我打了個哆嗦,攥了攥手裡的戰鐮,看了看秋月和庫師,庫師原本就心狠手辣,哪裡會顧這些,對他而言,這些人面毛鬼是自投羅網,正好給他祭刀。
只看他惡狠狠地提腳,一把蹬向了人面毛鬼的頭顱,他這一蹬,又快又准,人面毛鬼被踏的,像是只可憐的雛鳥,輕叫一聲,竟昏死過去了。
邊上的人面毛鬼見此,躁動起來,它們咧開巨喙,衝著庫師狂叫,庫師瞧了它們一眼,冷冷道:「畜生還有感情!」說著,他一手抓住人面毛鬼的玉米須般的毛髮,一手舉起了寒氣森森的短刀對準了人面毛鬼的頭顱,毫不留情切割了下去。
人面毛鬼的皮肉並不好切割,刀很難劃破它的皮膚,庫師用手摸了一下人面毛鬼的脖子,隨後拿捏到了它較軟的部位,刀一下子切入,昏死過去的人面毛鬼痛得抖動了一下,還未等它完全清醒,肉切入的吧唧聲撕裂了旁邊兩隻人面毛鬼的心,它們情緒失控,石門狂烈震動,石灰遍布,我和秋月根本沒法子動手,只能向後退了一步,暫時躲避。而庫師並沒有就此鬆手,他一寸寸將短刀深入,我發現迷霧般的灰塵之中,他那張彆扭的臉竟浮上一層快感,那模樣像極了偵探小說里的變態殺人狂。
我呆呆看著,直到秋月叫我的名字時,我才打了個寒噤回過神來。我回身多心看了一眼小道士,他正蹙著眉頭,觀測著庫師,似乎也有別樣的想法在他心裡浮現。【www.aiquxs.com】
庫師並沒有完全切割完人面毛鬼的脖子,他切到一半的時候,人面毛鬼的血就從深深的傷口中滲出來了。這隻人面毛鬼剛才還會扭動掙扎,但現在真是死絕了,我這人心比較軟,雖知這鳥凶得要命,但親眼看著它垂死的樣子,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庫師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側過頭看著我,灰暗的環境下,他蒼白的臉上,人面毛鬼點點噴濺出來的血覆上了他的臉頰,使得他原本看著就不和善的面孔更為悚人。
我忽然覺得有點恐怖,也忘卻要對付的近在咫尺的人面毛鬼,庫師看我發愣,將踏在人面毛鬼上的腳收回,慢慢挪步,向我走了過來。我瞧著他詭氣森森的臉,一時忘了反應。人在懷疑一個人的情況下,會將他以前做的一切好事否定,把那些他所做的,比較詭異的事情翻出來。
庫師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本能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看他,道:「你快擦擦臉上的血跡,看著有點嚇人。」這是我自認為最好的緩解我心中恐懼的詞。
庫師古怪笑了笑,用手抹去臉上的血,探過頭,意味深長對我道:「剛才你的樣子好像見到了鬼似的,在你心裡,我是不是比人面毛鬼還恐怖?」
我看了一眼死去同伴後,更為奮命的人面毛鬼,隨之又硬生生將目光對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