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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見小王發動了引擎,快走了兩步,還沒等車開走,他便伸手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藍亦詩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老公……」
「不聽話!」夜修說著伸手把人拉進懷裡,俯身吻上她的唇。
夜修纏綿著加深了這個吻,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即使隔著衣服,藍亦詩也感覺到了他手間的灼熱,朦朧中,她的俏臉更燒了,他的唇緩緩滑向她小巧的耳垂,充滿了愛憐與不舍。
小王早就識趣的下了車,可他連一根煙還沒抽完,車門便被推開。
「媳婦兒,我得走了。」夜修啞著聲音說道。
藍亦詩不舍的拉住了他的手,「老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嗯,為了我也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夜修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走了。」
藍亦詩艱難的鬆開手,「去吧,讓我看著上車。」
夜修下了車,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的車。一路上他頭都沒敢回,就怕自己忍不住再落淚,走了這麼多次,這次是他最不舍的一次。
夜修上了車,想起昨晚媳婦兒窩在自己的懷裡嗚嗚哭泣模樣,鼻子一酸,猛地回頭看向藍亦詩的車。
藍亦詩站在車頭,含著淚不停的揮著手。
夜修從車窗里探出頭,大聲喊道:「媳婦兒,我愛!」
「老公,我也愛!」藍亦詩哽咽的回應道。
車緩緩駛出大家的視線,藍亦詩都沒敢在門口逗留,拉開車門便上了車,她怕她這麼一哭,那些軍嫂和軍姐夫也跟自己一眼淚流成河。
其實她是沒敢看,站在門口的那些軍嫂和軍姐夫早已經熱淚臨眶,只是大家都在,他們沒哭出聲罷了。
小王把車開到軍區大院的門口停了下來,「嫂子,要不就別去醫院了,我送回家算了。」
藍亦詩搖了搖頭,「不回家,免得讓我媽看見我這樣她也會難受。」
「哎!那去醫院?」
「嗯。」藍亦詩拿出一包濕紙巾,輕輕的擦著臉上的淚水,「慢點開,到了醫院大家就看不出來我哭過了。」
「行。嫂子,其實狼頭這次走的時間也不長,過幾天就回來了。」
小王也是好心,他是想開解下藍亦詩,結果,藍亦詩聽完他這句話後,眼淚吧嗒一下又掉了下來。
「嫂子,這是怎了?」
「沒事。」藍亦詩握著嘴嗚嗚的哭出了聲。
「看我這張笨嘴,想勸結果還把勸哭了。」小王懊惱的給了自己一下。
藍亦詩吸了吸鼻子,「不管的事,是我自己……不說他了,越說越想哭。小王,這幾天還得麻煩,多往家屬樓那邊跑跑,要是誰家有事,就告訴我。」
「好,這事交給我,就放心吧。」
「幸好我提前把周六和周日給賣出去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藍亦詩擤了把鼻涕,「越老越沒出息,這眼淚怎和鼻涕一樣不值錢了。」
小王呵呵的笑了聲,「不是不值錢,說明和狼頭的感情越來越深。」
藍亦詩低嘆了一聲,扭頭看向車外。
自行車道上,一個中年大叔騎著自行車馱著妻子,大熱的天,大叔的衣服都濕了,他妻子拿手帕正在給他擦脖子上的汗水。
藍亦詩的目光一直跟著那對夫妻,她莫名的就羨慕起人家來了。若是夜修也這樣馱著她,一輩子都不分開該有多好。
小王以牛速把車開到了醫院,藍亦詩又擦了下臉,這才下了車。
她才到大廳,手機便響了,是琳姐打過來的。
「詩詩,在哪?有個手術,患者點名要做。」
「我到大廳了,馬上就上去。」
「琳姐,跟患者商量下,這個手術我來做行不行。」電話里傳來姚陽陽的聲音。
琳姐猶豫了下,「大著肚子,賈院長早就說過,把的手術都停了。」
「可是詩詩剛送夜修走,她心情不好……」
「二嫂,沒事,我馬上上去,琳姐,通知手術室準備手術吧。」藍亦詩按了電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