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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不要這樣硬生生的跟父親和母親鬧,以前母親那樣對你,你不是也忍了,月娘,再忍一忍,我一定會說服他們的。」常雲成啞聲說道,輕輕的蹭著這女人柔軟的頭髮。
齊悅閉上眼,身子慢慢的僵硬。
到底是等不來那一句話,那樣簡單的乾脆的一句話,哪怕一個字。
她要的不過僅僅是一句話而已,只要有這句話,她就能陪他堅持,但是….
常雲成發覺她的變化,更加不安,但卻不自己哪裡說錯了。
齊悅示意他鬆開自己,常雲成雖然鬆開手,但依舊按住她的肩頭。
齊悅看著他,搖了搖頭。
「不能了,常雲成。」她微微一笑道。
「為什麼?」常雲成看著她啞聲問道。
「因為我不在乎你了。」齊悅說道。
我不在乎你了!我不在乎你了!
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傷人的話嗎?
常雲成按著她肩頭的胳膊發出骨頭暴漲的咯吱聲。
她還是生氣,是在故意說氣話!一定是的!
「以前能,現在,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你喜歡我..」他一字一頓的說道,紅著眼看著她。
「是,雖然我愛你,但是,也可以不要你了。」齊悅說道,伸手搬下他的手,「這沒有什麼的。」
這世上果然還有更傷人的話!
「我以前忍讓,是因為你值的讓我這樣做。」齊悅掰開他的手,看著他神情平淡說道,「但是現在,你不值得了。」
常雲成看著她,慢慢的挺直了腰背。
「是嗎?」不跳字。他啞聲說道。
「是的。」齊悅看著他沒有一絲猶豫答道。
常雲成轉身走出去了。
齊悅到底是沒有走出定西侯府,家裡的小姐們都來了,燕兒更是哭著抱住她的腿不肯鬆手。
「我不要新舅母,不要新舅母…」小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齊悅忙伸手抱起她,聲色嚴厲的訓斥。
「…我說過不許大聲哭鬧,你這麼不聽話..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我白給你做手術了嗎?」不跳字。
燕兒還是頭一次見她這樣,嚇得立刻不敢哭,只是死死的抱著她的脖子。
「..舅媽,燕兒要變天鵝給你看..你不要走…」她抽泣說道。
「傻瓜,舅媽離開這裡,又不是不能見你了。」齊悅笑道,摸了摸她的頭。
「月娘。」常春蘭流淚上前,「你等等,你再等等,我們去求求母親父親。」
她身後二小姐三小姐都點頭。
齊悅看著她們,心裡五味陳雜。
這些姑娘們,她小姐們故意給她冷淡甚至難看的時候,她一點也沒介意。
只是沒想到,今天為了自己她們竟然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是要為了什麼麻煩。
「不用了。」齊悅含笑說道,伸手拉住常春蘭的手,「是我自己要走的,沒人逼我。其實,我早該就走了。」
常春蘭流淚搖頭,面上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聽到常春蘭等人跪在門外,謝氏冷笑。
「跪我?」她端起茶杯,面色不屑,「那就跪吧,我難道還會怕人跪嗎?」不跳字。
蘇媽媽急匆匆進來了。
「夫人,世子爺又去侯爺那裡跪著了,說要侯爺收回成命,不娶二妻。」她說道。
謝氏將茶杯砸在地上。
「都這樣,他還要為這個賤婢!」她恨聲喊道,「讓他們都給我過來。」
常雲成很快被叫來了,齊悅也被叫來了。
「哎呦,你還沒走呢?喊得這樣厲害,我以為你早走了呢。」謝氏看到齊悅冷笑道。
齊悅攤手。
「正要說呢,勞煩你們家的人敬業一點,我連開門的人都找不到,怎麼連角門都上了鎖,難道我要翻牆頭走?」她苦笑道。
這些作死的下人!別急,等這件事過去了,都給你們留著,我好好的跟你們算賬!
謝氏咬牙冷笑。
「母親,我不會和離的。」常雲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