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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如何?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白帝山的主人風帝語氣激昂地說:「如果真的如我門下弟子夏衍所說,那慈藏道君孤身來到修真界,如今不正是我們聯手殺死他的好機會嗎!」
風帝說到激動處,從那鑲赤金嵌靈玉的位置上站起來,一副領導者大演講的模樣。愛字閣 m.aizige.com
可是,在場眾位大小仙門卻沒人應聲,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風帝不快,看向與白帝山地位相當的赤水淵,「虞淵主意下如何?」
那穿著火紅長袍的虞淵主吹著自己的指甲,仿佛指甲上長出了什麼稀罕的花,眼睛都不移開,嘴裡含蓄敷衍地應了兩聲:「哦,嗯,我覺得此事不簡單啊,再議,再議吧。」
見他這般沒個正經模樣,風帝又去看旁邊的拜天宮,「宮主覺得呢?」
拜天宮宮主眼神迷茫,風帝喊了兩聲,才見他慢吞吞動了動,啊了一聲,很是茫然地問:「何事啊?會議結束了?」
風帝差點給他們氣死,可拜天宮赤水淵與白帝山勢力相差不大,他又不能與這兩個鬧翻,只得暫時忍了,去問五個主位里剩下的兩個:「瑞老和商城主呢,你二位應當有些氣魄吧!」
瑞鶴鄉的老頭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上了星棋盤,正在沉迷下星棋,理也不理會他,只有琵琶城的城主商琴音耍著一根釵,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撇撇嘴道:「當我們傻子呢,你把我們叫來,隨便說兩句話,然後讓我們去給你賣命,成全你當老大,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風帝被她刺的臉色忽紅忽白,表情難看地環顧其他中小門派掌門們,所有人都沒和他對視,低頭的低頭,扭頭的扭頭,還有假裝看袖子上花紋出神的,一群人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調調。
風帝心中覺得這些人實在沒用,被庚辰仙府壓了多年,現在半點氣性都沒有。
他重重哼一聲,「看來你們仍是不相信,我的弟子夏衍從前乃庚辰仙府弟子,他能確定那是慈藏道君,我也派了人前往穀雨塢查看,那位的確什麼魔將都沒帶。」
「當年庚辰仙府之事大家都知曉,他受到那般重創,恐怕幾十年內都難以復原,他如今只在魔域休養了幾年,恐怕只是強撐出來的架子,不然,他回歸修仙界,不會如此平靜,我們也不用如此懼怕他。」
「當年他無端入魔滅殺了庚辰仙府諸多家族,如此深厚的血債,我們作為修仙正道,難道不該為慘死同道聲張正義!更別說如今他是魔域半主,誰知道他日,他會不會帶領魔域魔修進攻我們修仙界,說不定他此回就是悄悄潛入修仙界打探消息,為日後大戰做準備!如此,我們更該早日滅了這災禍之源!」
風帝振振有詞,說完滿室皆驚,他見到眾人驚訝甚至是驚恐的眼神,看向他身後。
啪啪啪鼓掌聲在極靜的室內響起。
風帝方才說話,人已經往前走出幾步,如今他便見到他之前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黑袍的年輕男人。
這男人膚色白皙,黑髮披垂,放下了鼓掌的手,道:「說得好。」
在座眾人幾乎沒人曾親眼見過那位慈藏道君的真容,他在修仙界曇花一現,又著實濃墨重彩,讓所有人都不得不畏懼又嚮往。如今見到這悄無聲息出現的男人,所有人心裡都同時出現一個名字。
是他。
如果不是慈藏道君司馬焦,又有何人能在眾多大能修士齊聚一堂的時候,不引起任何注意,突然出現,又安坐上首。
「第一仙府,壓在你們頭上太久了,如今這座大山沒了,你吞了些殘羹剩飯,就迫不及待想要取代曾經的第一。」司馬焦聲音里雖然沒什麼情緒,卻莫名令人覺得充滿了諷刺與不屑。
風帝方才說的頭頭是道,義正言辭,如今見了司馬焦,他卻不敢多說一個字,只退後幾步,額頭冷汗直流。
司馬焦注視著他:「你準備如何對付我?聯合這些人,圍剿穀雨塢?」
風帝只覺得腦子一疼,仿佛有一隻手毫不留情地在靈府和腦子裡翻攪,他不想開口,然而卻抗拒不了地如實回答道:「先抓那個廖停雁」
「噗——」
在場所有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