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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二樓以後,夏德徑直走向了包著褐色頭巾,頭巾和圍巾幾乎融為一體的女士。女人桌面上擺放著一疊占卜牌,酒杯中的啤酒還剩半杯,除此之外還有一隻鉛筆,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和一串被穿起來的光滑小石頭。
她看起來像是那種常見的以占卜為生的占卜者,酒館中很少有人會主動和這種女士搭話,因為一不留神就會坐到她對面,聽著胡扯的句子交出自己的錢。特別是,這位女士看起來年齡應該很大了,雖然看不見臉,但衣著風格能反映她絕對不會低於40歲。
夏德坐到了她的對面,低著頭算牌的女士抬起頭,看到了夏德的臉才搖著頭重新看牌。
「露維婭,你在這裡做什麼?」
夏德輕聲詢問道,從口袋裡拿出一先令遞給她,頭髮變成黑色、眼睛變成綠色,畫著奇怪妝容的露維婭搖搖頭:
「先生,占卜一次兩先令,一先令甚至不夠我今天下午的酒錢。」
「女士,喝酒太多不僅有害健康,而且會讓你給出的占卜結果比看起來還要像是胡謅。」
聽到夏德的話,一邊托著托盤路過的女侍者不禁露出了笑意。
夏德又取出一枚硬幣推了過去:
「你也是為了維克多盒子?」
「什麼盒子?」
包著頭巾的露維婭收走了夏德的錢,將硬幣塞進摺疊起來的衣角,將占卜牌匯攏到手中開始洗牌:
「偵探,你在下雪的天氣不在家中看書,也沒有去其他城市,居然跑到這裡來,是因為委託嗎?」
她很了解夏德的日常安排,一邊說著一邊將占卜牌牌組放到桌面右下角,然後將它們分成5張一疊的放到桌面中央。
「是的,委託,但涉及到了超凡力量,所以我不確定會發生什麼。露維婭,你來這裡要做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夏德一邊看著她切牌一邊問道。
「暫時不需要。我在確定被選者的身份,前幾日在夢中有所收穫,所以來試試運氣。如果你不出現,我大概半小時後就會離開。」
高明的占卜家的夢,大都預示著未來,因此按照夢的指引去行動,對於占卜家們來說是很常見的事情。
「被選者?」
夏德挑了下眉毛,但沒有轉頭到處掃視。在他不知道的城市各個角落,露維婭從來都沒有停住尋找被選者的步伐:
「我留下來幫你吧,被選者必定都是環術士,至少我能確定誰會有嫌疑。」
「也好,也不耽誤你的事情,最多半小時沒有結果,我就放棄了。畢竟夢境太過於虛幻,我最近就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
露維婭猶豫了一下,手中切牌的動作停滯,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很多事情改變了,但又沒有改變。我自詡要追隨命運的詩章,也許到了最後才會發現,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重複的行走於同一個圓環。」
「說什麼呢,占卜者總是如此的多愁善感嗎?」
夏德笑著問道,包著頭巾的姑娘也笑了一下,示意夏德選一張牌翻開:
「說起來,你最近的占卜確實都很準確。周三晚上在預言家協會抽到的『遊戲』簡直是直指那一晚的事情。」
他隨手翻開一張,卡面是「憤怒」。
「代表著情緒的卡牌。」
夏德感嘆一聲將紙牌放回去,露維婭也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將占卜牌重新歸攏到一起。
「我下去和同伴說一聲,她們等久了說不定會擔心。」
「多蘿茜和誰一起跟你來的?那位身材很不錯的女僕?」
露維婭一邊整理紙牌一邊問道。
「不是蒂法,是......瑪格麗特公主。」
「偵探,手段真是高明啊。」
露維婭調侃道,然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這位先生,我無法占卜你的命運,你的命運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
夏德笑著看著她的表演,卻沒想到露維婭伸手,從自己的衣角摸出來了一枚1鎊的硬幣遞給他。
「我只支付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