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鏤空玉雕暖香玉熏掛在四角,隨著馬車前行微微晃動,車窗的竹簾落下來,車廂內的光線微微一暗。
容落歌仔細思量自己的跟太子之間的交集,思來想去也沒什麼把柄握在對方手裡,心中一下子安定下來,靜等著太子開口。
另一邊寒星瀾暗中打量容落歌的神色,瞧著她鎮定從容毫無慌亂的樣子,真的是跟今日在殿上的模樣截然不同。
「容姑娘,上次孤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容落歌聞言抬頭看著對面的人,「我只是很好奇殿下為何現在還要找我合作,若是之前我還能想的到原因,但是現在卻不懂。」
之前她還是齊王妃,太子找她合作或許是為了能從她這邊拿到寒翊風的消息,可現在自己已經跟他和離就等於是價值縮水幾近於無,不知道太子為何還要執意與自己合作。
正因為想不通,容落歌才格外謹慎。
寒星瀾聞言依舊神情自若看不出絲毫端倪,容落歌只聽他說道:「容姑娘雖然與齊王和離了,但是與鎮國公府卻依舊有關聯,我想大概你需要幫助與鎮國公府脫離關係,孤可以幫你。」
「那殿下需要我做什麼?」容落歌的確要與鎮國公脫離關係,不然的話只要父女關係一直存在,她就得受那對夫妻的轄制,這就讓她很被動。
「我聽說容姑娘在莊子上的時候跟人學了一身好本事,既有這樣的能耐,又何必困於後宅呢。」
容落歌這是當初拿話來糊弄寒翊風的,不知道太子怎麼知道了。
看他這架勢去莊子上查過了才對,也應該會查出些端倪,自己當然沒有跟人學過,不過她要是咬定不鬆口,太子也不能拿她如何。
畢竟,她不能證明自己跟人學過,太子也拿不出證據說她沒跟人學過。
原主在莊子上的時候確實經常一個人進山,當然不是去學東西,而是她喜好採藥,也跟著鄉下的土郎中學過一些簡單地醫術。
「殿下這話說的太過於空泛,我雖然有些本事,也不過是粗淺之技,哪裡能比得上殿下身邊能人輩出。」容落歌再度試探道。
寒星瀾知道容落歌謹慎難纏,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心思縝密,笑了笑就道:「今日宮裡的事情,我想問容姑娘提前可知道多少?」
容落歌實話實說,「我只猜到寒翊風與容黛設局要害我,但是設的什麼局卻一無所知。殿下應該知道,我一個莊子上長大的,在宮裡毫無人脈。」
「容姑娘說的是,所以孤看中的便是姑娘這一份臨危不亂,將計就計的本事。」
容落歌:
「殿下想要收我做幕僚?」
「也算是吧。」寒星瀾微微頷首,「容姑娘為我出謀劃策,我保你一世平安,富貴榮華如何?」
容落歌心想富貴還用你保,只要她跟寒翊風撇清關係,賺錢對她來說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但是她知道,寒星瀾肯定對她起了疑心,開這麼寬泛的條件,指不定就是誘她上鉤。
不過,現在她的確需要一個靠山來震懾鎮國公夫妻。
「好,既然殿下這麼有誠意,落歌就厚著臉皮接下了。」容落歌的確是個痛快人,不管是在哪裡,頭上有人與沒人當然不同。
就在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寒星瀾看著容落歌問道:「就送姑娘到這裡,這令牌你拿著。」
容落歌看到寒星瀾有些蒼白的掌心托著一枚圓形玉雕的令牌,伸手接過來,知道這是見他的信物,「落歌就此告辭,多謝殿下送我一程。」
「和離文書,孤會讓宮裡人儘快送來。」
容落歌聽到這話立刻就笑的真切起來,太子的確有合作的誠意,「那就多謝殿下了。」
下了馬車,容落歌發現太子將她放在了齊王府外的街上,的確是個妥帖人,在這裡下車不會讓齊王府的人看到,又不會讓她走太多的路。
一路回了王府,容落歌是一天也不想在這裡住下去了,進門見到蒼雲就說道:「收拾東西咱們離開。」
蒼雲驚了一下,「姑娘,去哪裡?」
容落歌笑著說道:「蒼雲,你家姑娘今天起自由了,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