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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茶和沈昊林很明智的沒有摻合到損晏伯的行列當中去,早起晨練的名單中自然也就沒有他們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秦正副元帥太護短,捨不得自己的小徒弟休息不好,這丫頭本來底子就差,身上的傷剛好,再給凍個好歹的,這個年可就過不好了。
「秦伯父,您這是厚此薄彼啊!」薛瑞天似笑非笑的說道,「小侄剛才也聽了一下,他們倆也沒少挖苦晏伯,您只懲罰我們,卻放過了他們,這不太合適吧?」
「我們沒有挖苦,我們只是在陳述事實。」沈昊林挑挑眉,「晏伯他的親衛在醉酒之後泄露作戰計劃,性質可是比我們在膳房逮到的那幾個因喝酒而擅離職守的雜役還要嚴重。祖父是個寬厚的人,換成是我的話」沈昊林面無表情的看著晏伯,「第一次出現類似的情況的時候,就會查明具體情況,把跟這個事情有關的所有人等都踢出軍營。細作全部抓起來,就像今天城門口的這次一樣,當眾斬首。」
「沒錯,這樣一來,就可以給混在軍中、僥倖沒有被發現的細作一個警告,也給其他的人提個醒,別幹這種被別人賣了還幫著別人輸銀子的傻事,結交朋友的時候要動動腦子,對你百依百順的未必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跟你對著幹的人」沈茶看看晏伯,又看看自己的師父,笑笑,「也許是最惦記你的人。」
「小茶這話說的不錯,而且」薛瑞天又開始嘴欠,「非常的應景,伯父,您說是不是啊?」
「你想聽說是還是不是?」秦正一挑眉,冷著一張臉,說道,「好了,趕了幾天的路,我也累了,需要去休息了。」他看向沈茶,「我把小楓也帶走了,你們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煩我們,知道嗎?」
「跟孩子們胡說什麼?」晏伯伸手在秦正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朝著沈昊林和沈茶笑笑,「別聽他的,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不用自己來,讓親衛或者暗影來就好了。」
「師父,其他的事情沒有,就是晚上的接風宴,還請師父一定要來。」
「好!」秦正對於小徒弟一向都是有求必應的,「離晚飯的時間還早,昊林,你帶著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是,伯父,我會照顧好」
「啊!別推我,啊!」
沈昊林的話還沒有說完,從暖閣的門口傳來一聲大喊,緊接著就聽到了門被人沖開的聲音,然後就是撲通撲通有人摔倒的聲音,大家轉過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三個人好像疊羅漢一樣,摔倒在門口。
「那個」被壓在最下面的宋其雲朝著屋裡的眾人招招手,「各位哥哥姐姐們好!誒呦,你們兩個還不趕緊起來,死沉死沉的,快要壓死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摞在他身上的夏久和沈酒趕緊爬起來,順手還把宋其雲給拽起來,拍拍各自的衣裳,走到秦正的面前,規規矩矩的向他行禮,「我們聽梅竹姐姐說,副帥大人到了,就趕過來拜見。」
「這是小酒?」秦正走道離他最近的沈酒面前,「都長這麼大了,已經是個帥小伙子了!」他拍拍沈酒的肩膀,「以後可以好好的保護你姐姐了!」
「是!」沈酒鄭重的點點頭,朝著秦正抱了抱拳。
「見過二位殿下!」秦正朝著宋其雲和夏久微微欠了欠身。
「秦副帥不必多禮。」宋其雲擺擺手,「現在是在軍中,您是我們的上官,應該是我們給您行禮的。」
「都是自己人,咱們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好不好?」薛瑞天朝著門口看了看,「對了,您的護從呢?」
「我沒帶護衛,自己一個人來的。所以,我才說不用重新打掃院子的。」秦正拉著晏伯的手,往門口走去,「你們都去忙吧,晚飯的時候派人去叫我們就好了!」
「是!」
大家把他們兩個送到門口,看著他們朝著晏伯院子的方向走去,背影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之中,快速的關上了暖閣的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師父真是個神人啊!」薛瑞天癱倒在坐墊上,有些虛弱的說道,「三言兩語就把這麼多年的心結給解開了,兩個人居然親親熱熱的手牽手的離開了,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呢!話說」他看向宋其雲、夏久和沈酒,挑挑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