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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沈昊林和沈茶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的。
「怎麼回事?」沈茶坐起身來,想要越過沈昊林,出去看看,卻被沈昊林重新給塞回到被子裡面。
「你別著急,我先去看看!」沈昊林迅速的從床上下來,一邊走向外間,一邊披上了自己的大氅,打開門,一個神色慌張的影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沈昊林覺得很意外,影五跟在他們身邊很久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沒看到過他這個樣子,看來這次出的事真的很大。
「發生什麼了?」沈昊林讓影五進來,自己關上了屋門。朝著裡間看了一眼,沈茶已經快速的穿好了衣裳,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沈昊林拍拍影五,說道,「先喘口氣,慢慢說。」
「國公爺、老大!」影五行了禮,接過沈茶遞過來的茶杯,喝了裡面的茶,說道,「出大事了,金國使團在夏、金、遼交界的午馬鎮遭到了突襲,整個使團的人,從特使到隨從都死了,無一倖免。」
「金國派來朝賀的使團嗎?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什麼時候收到的消息?」
「什麼時候發生的暫時不知,我剛收到消息就來稟告國公爺和老大了,侯爺那邊是四哥去說的。」
沈昊林和沈茶對望一眼,兩個人都很吃驚,前一天遼國使團剛剛離開,緊接著金國使團就覆滅在三國交界之地,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點,可若說是蓄謀已久,小小的午馬鎮是三國勢力交錯的地方,眼線、暗探多得不勝枚舉,要在那裡動手殺人可不是容易的。
「所以,現場是什麼情況?」
沈茶被沈昊林拉著坐在了書案後面,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空白的紙,影五很自覺的去給她研墨。
「金國使團一共五十人,全部喪生,屍體位於遼國境內。經過三位仵作的勘驗,五十位死者都是全被迷暈,然後一刀致命。」
「迷暈?一刀致命?」吩咐已經起來的梅林、梅竹去準備熱水、茶水回來的沈昊林,聽到影五的話,也覺得很奇怪,「屍體沒有其他被破壞的地方?衣著也是整齊的嗎?」
「是的,目前看來,屍體沒有其他的傷痕,身上的衣服也是整齊的,並沒有搏鬥的痕跡。」
「被迷暈的,自然不會有搏鬥的痕跡。」沈茶嘆了口氣,「還有什麼線索?」
「的確是有很奇怪的地方,傳消息回來的兄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主要是屍體出現在的位置很奇妙,而且,經過勘驗,確認屍體沒有被拖拽過的痕跡。」
「換句話說,他們就是有目的的潛入了遼國境內,然後被殺了。」
「對!」影五點點頭,「根據兄弟們傳回來的消息看,金國使團下榻的地方是他們自己的驛館,他們是昨天傍晚到的,所以,並不存在白天遇襲的可能。所以,能確定的就是,死亡的事件是在昨天夜裡。可他們舟車勞頓一天了,晚上不好好的在驛館裡面休息,全副武裝的跑到人家遼國那裡去做什麼呢?」
「金國的特使是完顏與文,使團的隨從都是他自己的人,大概是想著悄悄的潛入遼國,去找完顏喜的。可惜,他不知道完顏喜已經跟著遼國使團前往西京了。」
「他不知道?」沈昊林一挑眉,「怎麼回事?」
「你、小天哥和蕭鳳岐出去方便、順便賞雪景的時候,耶律南跟我說的。自從完顏喜告訴完顏與文將會跟他在西京匯合之後,完顏喜傳出去的所有信息都被耶律南和耶律嵐在暗中攔下來了。所以,完顏與文並不知道遼國使團是什麼時候到嘉平關城,他帶著人去遼國,大概就是想去見見完顏喜。可是這麼想也說不通的,他應該知道,遼國使團是絕對不可能捨近求遠,他們會選擇騰烏,不會走午馬的。」沈茶微微一皺眉,迅速的在紙上畫了午馬鎮的地形圖,「整個午馬鎮是一個大的三角形,分別跟各國的邊境相連。以我們為中心的話,左邊是金,右邊是遼。因為遼國的騰烏關離我們這裡更近,所以,每次派使團來,通常走騰烏,而非午馬。但如果是要去金國,午馬是比遼國使團的必經之路。可金國除了午馬鎮這一條路,就沒有別的選擇了!」沈茶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細線,「大半夜的穿過公共地帶,悄悄的潛入遼國你說會不會有人冒充完顏喜給完顏與文傳消息,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