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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二爺看看這幾個去而復返的小傢伙,朝著秦正和晏伯、王伯一挑眉,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鐊
「看看!看看!是不是讓我說中了?」他得意的晃了晃腦袋,「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只要他們察覺到這裡面的不對勁,就一定會找我們來問個清楚的。這幾個小傢伙都是急性子,別說等到明天天亮了,就是一盞茶的工夫,他們都不會等的。」
「你厲害,我們服氣了!」
「可不能光服氣啊!」蔣二爺朝著秦正、晏伯和王伯伸手,「願賭服輸,你們可別想著賴賬!」
「你來真的?」晏伯看著那伸出來的手,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不是了,既然打了賭,現在出了輸贏,當然要履約了。」
秦正和晏伯相互對望一眼,晏伯很不情願的從懷裡摸出自己的荷包,從裡面倒出一塊碎銀子放到了蔣二爺的跟前,輕輕的嘆了口氣,看表情好像有些惋惜。
「老王!老王!該你了!」鐊
「知道了,別催!」王伯嘆了口氣,朝著站著的幾個孩子無奈的搖搖頭,「你說說你們,性子那麼急幹嘛?怎麼就不能多等一個晚上,讓我們損失這麼多銀子!」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摸出了一串銅板丟給了沉二爺,「哎,就差那麼一點點!」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蔣二爺開開心心的把贏來的錢收起來了,樂呵呵的說道,「這說明什麼呢?只能說明你們不夠了解他們,如果他們能忍到明天再來問,那就不是他們了。」
「你們這是」薛瑞天和金菁相互對望了一眼,「拿我們的反應打了個賭?」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蔣二爺喝了口酒,朝著秦正、晏伯和王伯揚揚下巴,「他們非說你們不捨得打擾我們,會明天再來問我,可我覺得你們等不到明天,今天就想得到答桉。結果就是,我說對了!」
「二爺爺,您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覺得還挺合適的。」
薛瑞天想了想,賤兮兮的湊到了蔣二爺身邊,說道,「那既然用我們打賭,咱們是不是得見者有份兒呢?」鐊
「就是,就是!」金菁也跟著湊個趣兒,「這一晚上,您賺的可不少了,是不是也分給我們一點,讓我們也沾沾您的喜氣?」
「我自己憑本事賺的錢,為什麼要分給你們?憑什麼呢??」蔣二爺感受到了沉茶盯著自己,準確說,是頂著自己手裡的酒杯,輕咳了一聲,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指了指已經布置好的另外一桌,讓他們坐下,這才說道,「你們來找我問問題,求我答疑解惑,我沒收你們銀子,就已經很對得起你們了!還想著見面分一半,未免想的太好了吧?」
「嚯,您這可是」聽了蔣二爺的這話,薛瑞天一拍手,感嘆道,「您現在可真是商人本色,一切利益為先啊!」
「那當然了,在商言商嘛!」
「不錯,這麼想也挺好的,我們不用擔心您會吃虧了。」
「你是擔心我不會吃虧嗎?你是擔心以後沒法見面分一半了。」蔣二爺看看沉昊林、又看看沉茶,「看看我們昊林和小茶多乖巧,也不眼饞這個銀子,哪兒像你們似的,跟掉錢眼兒里似的。」
「行了,行了,再說下去,我都聽不下去了!」王伯拍拍蔣二爺的胳膊,「也不知道咱們這些人里誰掉錢眼裡了,還好意思說人家孩子。」鐊
「就是,就是!」薛瑞天舉起茶盞,遙遙的敬了王伯一下,「以茶代酒,我幹了!」
「這孩子真是」王伯無奈的搖搖頭,拿起手邊的茶盞,也意思了一口,「好了,賭局這部分就過了啊,該說說你們想問什麼了。」
「想問寧昌國是真的寧昌國,還是冒名頂替的。」薛瑞天用最簡短的話語把他們剛才的猜測說了一遍,「如果寧昌國不是寧昌國,那他是誰?當初為他做假的人,現在又是個什麼下場?」他看看蔣二爺,試探的問道,「二爺爺,您會被他針對,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雖然這些老古板不大會把宗室子弟放在眼裡,但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至少明面上能過得去,像寧老匹夫這樣會對皇室子弟下手,是因為您捏到了他的痛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