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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有點意思!」
金苗苗搖搖頭,拉著還打算熘達的沉茶坐下來,把她那小半碗的麵條拿過來放在她的面前,朝著她揚揚下巴。
「別光看著啊,就剩這麼幾口了,努努力就吃完了。」
沉茶無奈的笑笑,接過沉昊林遞來的快子,慢吞吞的開始消滅這小半碗麵條。
「苗苗,你剛剛說有點意思,怎麼個有點意思?」沉茶扒拉了兩口麵條,又重新把碗放下,「你是說,他們一個把人娶進來當擺設,一個把人嫁出去只為了維護面子、名聲,有點意思?」
「難道不是嗎?這兩家都是為了自己的臉面,才拿這樁婚事當交易的。如果不是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算盤,等寧昌國和王家小姐長大,這樁婚事也就吹了,對吧?」
「倒也是。」沉茶又扒拉了兩口面,想了想說道,「還是不對。」
「又有什麼不對的?」金苗苗想了想,「沒有了?」
「之前小天哥說,寧昌國和王家小姐是秘密完婚的,但是王家的需求,不就是為了王家小姐的顏面和名聲嗎?讓人知道他們履行了婚約,可秘密完婚誰也不知道,這不是前後矛盾的嗎?」
「這也不算前後矛盾。」薛瑞天擺擺手,「這樁婚事是應付松江府王家內部的,跟外面的人沒關係,只要他們族中沒有人說三道四就可以了。」
「所以,這王家小姐在成婚之後一直住在晁州,根本沒來過西京城,由此就躲過了一劫?」
「應該是這樣吧!」薛瑞天點點頭,「不過,既然小珏知道她的存在,那就不應該放過她的,為什麼」
「小珏哥哥會放過她的,畢竟他們雖然表面上是夫妻,但實際上只是見過一面或者說一面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在西京城寧家做主的,並不是她,她有她自己的小日子過,何必受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牽連,白白的喪了性命,對吧?」沉茶抬起頭看著沉昊林,「我沒猜錯吧?」
沉昊林朝著她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抬手用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湯漬。
「陛下知道這件事,但沒有聲張,畢竟王家小姐無辜,沒有必要為這種大逆不道之輩喪了性命。只是,她為何回成為寧橙的母親,為何會跟著寧橙和寧橙姐姐一起來邊關,這需要她自己來回答了。」
「聽兄長的這個意思,已經確定了寧橙母親的身份,就一定是這個王家小姐?」
「嗯!」沉昊林點點頭,「有這種感覺,而且,我還感覺到,我們可能會從這位王家小姐那裡知道一些關於青蓮教的事情。」
「托兄長的福,希望一些順利吧!」沉茶勉勉強強把剩下小半碗的面都吃了,懶洋洋的靠在金苗苗的肩膀上,看著站在板子跟前的金菁,揚揚下巴,「下面就是說閒話時間,小菁哥,那個常州府的路家小姐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常州府路家的門第也遠高於晁州寧氏,路家小姐雖然是嫡次女,但身份高貴,怎麼也看上了寧昌國?別說這又是一樁買賣姻緣?」
「不,不,不!」金菁擺擺手,露出一個賤嗖嗖的表情,「這可不是什麼買賣姻緣,人家可是知己。」
「知己?」薛瑞天想了想,「我不太清楚寧昌國的這位夫人是怎麼娶的,但也見過幾面,感覺也是個大家閨秀,很有文采的那種。而這種家族出來的小姐,雖然對寧昌國的身份瞭若指掌,但是也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是不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寧昌國的履歷上並沒有常州府啊!」
「你記得不錯,寧昌國確實沒去過常州府,但是他有個同窗兼同僚是常州府的人氏,恰好又是常州府路家這位小姐的親哥哥。」
「嗯,又一個冒名頂替的。」薛瑞天冷笑了一聲,「他也是在翰林院待了幾年?」
「這個是當然的,這位常州府路家的大少爺,書念的不錯,就是運氣不太好,跟寧昌國考了同一科,又碰上了同樣的舞弊桉和偽造身份桉,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跟寧昌國一樣,灰熘熘的躲到翰林院修書。不過,大家出來的都自帶一種氣質,就算頂了寒門的名頭,他們自己氣味相投,也是很容易認出同類的。」
「明白了!」沉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他們在京里的時候就已經相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