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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禍得福嗎?」梁潔雀不贊同的搖搖頭,看著沈忠和,說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這個代價也有點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地方風水不太好,不管是當年的普濟寺,還是現在的白鷺書院,最終不是被火燒掉,就是毀於匪寇之手。若非親眼所見,是完全不能相信,那樣一個靜謐的地方,會被毀得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
「親眼所見?」沈茶好奇的看著梁潔雀,「您是看到了那個慘烈的狀況?」
「並沒有,只是看見了整個書院屋倒房塌的樣子。」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雖然這場爭鬥並沒有波及到後院,就是最後一層,但前院、中庭和武舉的地方,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了,幾乎沒有完好的屋子,至於中庭原本的景致,也都是一片的狼藉。」
「這麼一聽,確實是夠慘烈的。」
「還不止是這樣,還有更要命的。」梁潔雀苦笑了一下,「我那個時候年紀小,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場面,已經被嚇壞了。尤其是中庭,那原本有精心修建的小池塘、假山和小噴泉,也被毀得不堪入目,甚至我們到的時候,距離那場紛亂已經過去了將近半月的時間,那池塘裡面的水依然隱隱約約泛著紅色,空氣中還能聞到血腥的味道。」
「那個味道沒有一兩個月是散不掉的,恐怕不止白鷺書院,整個府城都有這個味兒,只不過,書院作為事發之地,味道更重一點。」沈忠和想了想,看著梁潔雀,「池塘里什麼都沒有吧?您什麼都沒有看到吧?」
「沒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些都已經被收走了,只不過」梁潔雀看著一臉擔憂的沈忠和,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現在想想,雷大人是個狠人。」
「什麼意思?」
「在白鷺書院的人幫助之下,不是把流寇一網打盡了嗎?」看到大家點頭,梁潔雀又繼續說道,「這位大人把所有匪寇的首級都掛在了城門口,不僅是東城門,其他三個城門也都有,還安排了兵士在城門口念他們的罪狀,每隔一柱香,就宣講一次,讓所有往來府城的人都知道,流寇已經被殺死了,請大家放心出行,不需要在提心弔膽了。」
「這不叫狠,梁姨,這是必要的威懾手段。」沈忠和輕笑了一下,看了看點頭的薛瑞天,說道,「其實應該是還有漏網之魚,雷大人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就是給那些漏網之魚下了個套,引誘他們上鉤的。」他看著薛瑞天,「是吧?」
「嗯!」薛瑞天點點頭,「但那些漏網之魚是不會來的,他們都是因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那些人已經死了,其他僥倖逃脫的人,也沒有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死人去送死了。」他看了看梁潔雀,「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該是風平浪靜,對吧?」…。。
「侯爺說的不錯,從白鷺書院一役之後,府城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亂局了。」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就算後來雷大人調任離開,府城也是非常的太平的。」
「這就對了。」薛瑞天看看沈忠和,又看看梁潔雀,「當年你們是什麼時候趕去的白鷺書院?」
「我們收到白鷺書院出事的消息,已經是很晚了,大概是事發七天之後了。」看到沈忠和驚訝的表情,梁潔雀嘆了口氣,「沒辦法,一來府城離鎮子上比較遠,二來他們要確定孩子們能活下來,如果重傷但後來沒有救過來的,就直接通知家裡死亡了。」
「這倒是。」沈忠和點點頭,「一般來說都是這樣的。」
「所以,我們收到的消息是二哥重傷,在白鷺書院休養,讓家裡派人去接。收到消息的時候,義父帶著他的老兄弟已經出海幾天了,沒有在家裡,這也是讓我們覺得慶幸的,免得他老人家那麼大年紀了,還要為小兒子焦心憂慮的。
大哥問了來送信的快腳,白鷺書院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腳是衙門的人,內情不是很清楚,只是了解了一個大概。但就算是這個大概,也讓我們這些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人聽著非常的驚心動魄,大哥安排了快腳回去,就馬不停蹄的要帶著大嫂和我一起前往府城。只不過,我們還要收拾一些東西,就定在了第二天中午走。第二天中午,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還有兩個護衛,以及鎮上的郎中,隨行的馬車上還裝了不少名貴的藥材。」
「帶著郎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