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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鳴手裡握著抓鬮抓回來的紙條,心事重重的回到己方陣營。等候著的親衛看到他回來,一下子全都湧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抓鬮的結果。
看看親衛們眼中的滿滿期待,安鳴攤開手掌,嘆了口氣,說道,「是李駿李校尉!」
聽到這個結果,親衛們瞬間安靜了,全都瞪圓了眼睛,好半天沒有人說話。
「這都是什麼反應?傻了還是怎麼的?別愣著了,去跟兄弟們準備一下,我們只有一盞茶的時間。」看到大家都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自己,安鳴無奈的搖搖頭,「你們什麼意思啊?」
「我說,咱們跟李校尉是不是太有緣了?或者說,這李校尉有點(陰陰)魂不散?總在最關鍵的時刻,跟咱們對上?」一個中等(身shēn)材的親衛摸摸下巴,看看紅甲那邊,「沒準兒嗯,李校尉也是這麼看我們的。」
「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不想碰上他們,他們也不想看到我們,彼此兩看相厭,離得越遠越好,哪怕是一起進了最後一輪,也不要碰上面。只是」另外一個親衛翻了個白眼,「誒,看樣子上天是不打算放過我們,非要把我們湊在一起。」
「湊都一起也沒有關係,凡事都講究事不過三,前兩次是咱們運氣不好,在最後關頭輸給他了。但這一次,就不能這麼便宜他了,就算是輪,也得輪到我們贏一回了吧?」
「就是,就是,總不能什麼好運都是李校尉的,到咱們這兒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些年咱們給他做的嫁衣裳也不少了,該輪到他們看著我們風光了,是不是?」
「聽聽,聽聽,這一張張沒把門兒的嘴,全都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呢!!」安鳴的心腹劉善一看這幫小子越說越不像話,安鳴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一盞茶的時間可不算多,你們趕快安排去,把抓鬮的結果跟兄弟們說一聲,按照之前準備好的布置起來,別再在這裡廢話了!還有,別讓我聽見你們在背後跟兄弟們嚼舌根子,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們這就去!」親衛們挨個拍了安鳴的胳膊,「放心,這次咱們贏定了!」
看到親衛都離開了,劉善走到安鳴(身shēn)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他一番。
「放輕鬆一點,那幾個小子雖然滿嘴放炮仗,但有句話說的對,輪也要輪到我們贏了。何況,這又不是單人戰,至少從實力上來看,我們還是略占優勢的,是不是?」
「這難道不是我需要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嗎?我當然知道論實力,我們是贏家。可你也知道」安鳴苦笑了一下,「我為難的是什麼,那小子的好勝心全都用在我(身shēn)上了,事事都要壓我一頭。我要是一丁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上來就把他給滅了,他還不得當場就瘋了?他要是胡說八道點什麼,咱們都得倒霉。這一戰肯定要拿下,我還想進最後一輪,但要講究點策略,讓那個小子輸的不那麼難看。」
「策略?」劉善冷笑,「你以為你之前讓的不夠明顯?你以為元帥、侯爺、將軍他們不知道?」
「什麼意思?」安鳴轉回(身shēn),「他們知道什麼?」
「他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劉善看看紅甲的方向,「陸將軍前天特意找了我,讓我盯著你,不能讓你犯蠢。他知道你跟那個小子的關係,為你打了多少馬虎眼,你心裡比我清楚。」
「我知道陸將軍為難,但你也知道我也不容易,對不對?我本來以為到邊關就能擺脫了,誰想到他非要跟著來,來就來吧,河水不犯井水的,各走各的路。誰想到新兵營結束,他非要跟著我到後軍,年年比試非要壓我一頭,要不就威脅我,把我們的關係給嚷嚷到哪兒哪兒都是。那次你不是聽到了麼,說什麼要我(身shēn)敗名裂之類的,我」安鳴氣得都笑出來了,「我是多有名氣啊,還(身shēn)敗名裂!」
「可你偏偏就吃他這一(套tào),他囂張成這個樣子,難道不都是你給慣出來的?我要是你,就大嘴巴直接扇過去,抽到他不敢說這些話為止。再說了,他說要把那些事到處嚷嚷,你以為他真敢嗎?真要說出來,還指不定是誰丟人、是誰倒霉呢!也就是你傻、你心善又心軟,才會擔心這個、害怕那個,最後讓自己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