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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宋珏的話,沈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她不是很明白這話里的意思。
「什麼叫自家養的白菜被豬拱了?」她看看配合著宋珏點頭的沈昊林和宋其雲,「是池閣老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被師叔給抓住了嗎?」
「也算不上什麼傷天害理吧,反正」宋珏偷偷瞄了一眼拿著一串葡萄吃的吳清若,看到對方的眼睛一直盯著敘舊的師徒三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知道的,寧王叔呢,從出生到現在,最親的人就是皇伯父和代王叔了,他們兩個把他當親生兒子養大的。我記得父皇曾經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過,對於任何一個覬覦寧王叔的人,他們都保持警惕。」
「池閣老算是其中之一?」沈茶不是很理解,「為什麼?」
「寧王叔是閣老最後的關門弟子,是破格收下的,只因為他特別欣賞王叔的品性,主動要收這個弟子的。在收寧王叔之前,閣老都已經有十年沒收過任何一個弟子了,就連在學子中享有盛名的於曉璉」宋珏看向沈茶,「就是那個」
「我知道。」沈茶點點頭,「寫了一本西遊雜記的那個,小的時候,母親和兄長總是給我念這個。」
「為什麼要念這個?」宋珏很好奇的看著沈昊林,「念點有趣的故事不好嗎?」
「有趣的故事也念,只是念這個比較容易讓她睡著,睡得安穩。」沈昊林想起沈茶小時候的那個樣子,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聽故事的時候就特別的精神,怎麼哄都不肯睡,連著講好幾個,越講還越精神。但惟獨遊記,不單單是於曉璉的這本,任何一本遊記,最多念兩頁就睡著了。」
「這是為什麼?」宋珏聽了沈昊林的解釋,也覺得很神奇,他看向沈茶,「不喜歡遊記?」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覺得眼皮子打架,特別的想睡覺。」沈茶感覺重心要往自己的身上轉移,趕緊阻止他們繼續這個話題,「別說我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是繼續說於曉璉吧,他是要拜閣老為師?」
「三顧茅廬都無法形容他的執著,據我所知,閣老至少拒絕了他七次,後來知道自己是真的沒希望,才失魂落魄的離開西京,那本西遊雜記就是離開西京之後寫出來的。說起來,也挺氣人的,就在於曉璉離開西京的第二個月,閣老就主動上門要收寧王叔做弟子,然後」
「我們很堅決的拒絕了。」
吳清若的聲音在宋珏的耳邊響起,背後偷偷說長輩壞話、還不幸被抓包的宋珏朝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吐吐舌頭,回頭衝著吳清若露出一個很心虛、很討好的笑容。
「我們不喜歡他是事實,用不著背著我偷偷的說,沒有這個必要。」吳清若看了一眼還沒聊完的三個人,冷哼了一聲,「當初他要是稍微謙虛一點,不那麼趾高氣昂的話,或許我們還不至於這麼厭惡他。」
「閣老是衝撞了伯父?」宋珏指知道代王爺和吳清若不喜池閣老,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的反感。「按理說,他不是這種失禮的人。」
「現在的他確實不是,但十幾年、二十年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看到幾個小孩的眼睛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吳清若失笑,「既然他們在敘舊,短時間不能搭理我們,我們也可以聊聊他們過去的那些事。」
「嗯嗯!」幾個小孩的眼睛更亮了,豎起耳朵等著聽爆料。
「大約二十年,池老頭雖然不是太學的院長,但太學很多事情都是要他做主的,應該算是文人中比較有影響的人了,其他兩所書院的院長跟他曾經是太學同窗,幾個人的關係是非常的好,幾乎是無話不談。那個時候,辰辰的啟蒙師父被點了當年的主考官,沒時間再來給辰辰講學,就推薦了池老頭過來接替他。池老頭是翰林院掌事,兼任了禮部尚書,平時閒的沒事做,正好來教辰辰念書。皇兄問了我們的意見,我們覺得這樣也挺好,就同意了。誰想到,就講了一天學,晚上就來家裡堵門了。」
「堵門?」
「說辰辰天資聰穎,不做學問糟蹋了。」
「說的沒錯啊,王叔就是很聰明。」宋珏點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別急,話還沒說完。」吳清若又哼了一聲,「還有一句,他說我們兩個都是武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