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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看著一臉駭然的阿拉密斯,劉海頗長,卻並沒有把那隻被遮住的右眼給捐出去的半龍人少女皺了皺眉,不解道:「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阿拉密斯:「」
五秒鐘後
「啊!!!!」
終於確定面前這隻左手拎著個簍、右手握著個杆,有著一頭灰紫色短髮的漁夫並非錯覺後,阿拉密斯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般尖叫了起來。
「小聲點!」
緊接著就見這隻雖然並沒有什麼戰鬥力,但身體素質非常不錯的半龍娘飛快地發動了一次肘擊,成功把阿拉密斯那隻無限接近於狂暴土撥鼠的尖叫給懟了回去,壓低聲音對阿拉密斯說道:「你別再把這傢伙給吵醒了!」
後者撇了撇嘴,歪頭看了一眼正被自己撐著、完全沒有任何甦醒跡象的墨,輕哼道:「你倒還挺關心他啊。」
「可不是嘛。」
渝殤點了點頭,隨口應了一句,然後對阿拉密斯正色問道:「所以,這水是挺深的是吧?」
結果阿拉密斯卻是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水?啥水?生命之水?」
「別裝了,你以為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這裡了。」
渝殤一眼識破了對方企圖矇混過關的想法,淡淡地說道:「無論是你騙他喝那個【生命之水】的全過程,還是你倆之後的『切磋』,我都有好好的看到全過程哦。」
阿拉密斯白眼一翻,言簡意賅:「扯淡。」
「天賦【旁觀者】,除了能讓我在比較危險的地方也能好好釣魚外,還有著差不多能把自己存在感抹消到無限近乎於零的附加功能。」
渝殤晃了晃手中的魚竿,聳肩道:「雖然有挺多限制,不過要說效果的話,可是比你的【隱匿】強多了。」
阿拉密斯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所以你剛才真的一直都在?就在我和墨的眼皮底下?!」
「沒那麼近。」
渝殤搖了搖頭,抬手一指:「我大概站在那裡。」
阿拉密斯木然地轉頭看向距離自己也就十米不到的一棵矮樹,且不說那地方絕對算不上遠,要知道他最後一次跟墨『切磋』時,開啟【隱匿】後最初的轉移地點就是那棵樹旁。
【所以說,我之前之所以有聞道香氣,並不是因為那棵樹會開花什麼的,而是】
阿拉密斯眯起雙眼,心下已經對渝殤剛才的解釋相信了九成,甚至還下意識地吸了吸氣,試圖捕捉到自己之前在那棵樹旁停留時聞道的香氣。
然後他就捕捉到了。
再然後他就全信了。
「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阿拉密斯問。
「你是變態嗎?」
渝殤反問。
短暫地沉默後
「我先把這傢伙送回去。」
阿拉密斯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黑色的貓耳下意識地抖了兩下:「如果你有話打算跟我說,一會兒咱們就在橋頭那邊見,如果你想好好看看這傢伙的睡相,那咱就一起走。」
渝殤挑了挑眉,隨口問道:「如果我兩樣都不選呢?」
「那我就自己去釣倆小時魚,拜啦。」
見對方並沒有跟上來的意思,阿拉密斯說完這句之後就架著墨往幾人下榻的旅館方向走去了,走的四平八穩、不疾不徐。
倒不是說這人的心態有多平和,實在是盜賊這個職業的體質成長係數太低,而且他本人也是那種偏矮偏瘦的身材,雖然因為實力姑且有中階水平而不至於扶不動墨,但畢竟之前那幾場切磋消耗了他不少體能值,所以要想帶著墨一路從河邊走回位於鎮子中央的旅館還是需要好好分配一下體力的。
十五分鐘後
遊戲時間pm22:17
河狸鎮,河狸河邊,橋前
「嘛,雖然早有預料就是了,不過沒想到她還真就沒來啊。」
阿拉密斯拎著馬扎慢吞吞地走到橋頭,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嘟囔了一句後猛地轉身,對自己旁邊的空氣大聲道:「或者其實有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