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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歷9564年,歌之月,詠唱7日,馬紹爾領北部錢德勒小鎮疑似遭遇捕奴團,總計三百餘人無一倖免。
馬紹爾家族官方宣稱該小鎮被西邊二十里外『鱗爪沼』中的低階魔獸泥牙獸群落襲擊,並於兩日後派遣附近霜火城自治軍前去清剿,但據當時在常駐霜火城的『戰林豪豬傭兵團』、『綠林傭兵團』以及當地自治軍部分成員所提供的證詞,在詠唱9日被派遣到鱗爪沼的三支自治軍小隊並不在霜火城自治軍固定建制之中,而是兩周前才被臨時加入編制的陌生人員。
當時恰巧在鱗爪沼收集土魔芋的綠林傭兵團第二大隊全員都表明沒有在附近目擊到任何自治軍戰士,但在詠唱10日凌晨,霜火城內確實有大量目擊者表示自己看到了三支自治軍小隊帶著二十餘條泥牙獸的尾巴凱旋而歸,據我事後的調查,當天錢德勒小鎮內並無泥牙獸肆虐的痕跡。
詠唱8日上午路過此地的戰林豪豬傭兵團副團長加布里在廢墟中發現了半枚印有馬紹爾家族徽記的紋章,疑似是某個『自治軍小隊成員』在戰鬥中被擊落的,紋章上有一道劍痕,或許與隱居在錢德勒村的鐵匠,也是當地唯一的中階職業者豪森有關。
而且還有一個細節值得在意,一個小小的泥牙獸群落是不可能在面對一位中階職業者的情況下成功毀掉一個村莊的呼,好詳細」
愛米琳放下了手中的捲軸,她輕輕揉了揉額角,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同樣在翻閱著『證據』,眉頭緊鎖的馬紹爾大公,面色複雜地抿了抿嘴:「這種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對上號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偽造的。」
馬紹爾大公面色發苦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聞所未聞聞所未聞」
坐在愛米琳旁邊的雙葉斜了他一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有時間抒發情緒你還不如抓緊時間多看看,雖然我個人感覺就算看再多也圓不過去就是了。」
「聖歷9568年,詩之月,旋律4日,馬紹爾領西部霧凇村疑似遭遇捕奴隊,因進城採購糧食才倖免於難的豐饒教會修女茉拉隔日回來後發現了至少二十具屍體,全部都是身體孱弱的老人與孩子,幾近精神崩潰的茉拉立刻折返回她剛剛離開不久的霧雪城尋求幫助,她先去了豐饒教會將情況說明給了當地主教,隨後便前往了霧雪城市政廳,從此杳無音信,而自治軍與教會武士於旋律7日趕赴霧凇村後並沒有發現任何屍體,原本是村子的地方只剩下」
鄧蒂斯大公還沒有讀完自己手裡的那段記載就被雙葉打斷了。
「只剩下幾間空屋,於是附近的市政廳便將這次事件定義為『正常遷徙』,因為霧凇村的地理位置偏僻,平時也只有那位可憐的修女會偶爾外出去霧雪城採購東西,可以說是死無對證。」雙葉幾乎一字不差地複述出了鄧蒂斯手中那張捲軸上的內容,冷笑著搖了搖頭:「毀屍滅跡都做不乾淨,可以說是非常不謹慎了,說實話,如果把調查這一系列事件的人換成我,那馬紹爾大公這會兒的墳頭草估計都得有三丈高了。」
同樣在閱覽一張捲軸的西蒙大公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這些證據並不足以證明馬紹爾大公有罪,甚至不能很好地證明這些與馬紹爾家族有關。」
「哦?是這樣麼?」雙葉隨意地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吸溜了口茶水後才挑眉道:「請把您手中的那張捲軸展開到六十寸左右的位置,如果我們記錯的話,那裡應該記載著一條聖歷9569年,幻之月詠唱6日的事,希望您能朗讀並算了畢竟不是誰都跟我一樣聰明伶俐,讀就好了~」
西蒙大公並沒有對雙葉那輕佻譏諷的話表示不滿,只是飛快地將手中那張捲軸展開到對方所說的長度,果然發現了一條關於聖歷9569年幻之月的記載
「聖歷9569年,幻之月,詠唱6日,馬紹爾領東部白獅鎮疑似(被看起來新一些的墨跡劃掉了)確認遭遇馬紹爾家族捕奴團,一夜之後只剩下大片廢墟,小鎮中散落著一些十分明顯的盜賊團徽章,據事後飛象城市政廳所給出的解釋,白獅鎮慘案的作俑者是流竄強盜團『風髏』,但事實並非如此,詠唱6日當晚,一支三人冒險者小隊在白獅鎮東部的河溝中發現了一名年輕人,隊伍中有著初級藥劑師資格的遊俠救下了此人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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