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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時間:
聖歷9571年,歌之月,旋律5日,AM10:36
紫羅蘭帝國,王都薩拉穆恩,皇家區,紫玖之廳
「我只是讓這場鬧劇塵埃落定而已」
二皇子修?布雷斯恩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語氣之平淡就跟在說『我吃飽了』似的,他抬起頭來隨意地環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嘴角那抹不修邊幅地微笑愈加明顯,最終看向身前那張表面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斑駁長桌。
上面承載著懸了這麼久,終於不再有懸念的審判結果
五比四——制裁!
火爪、水晶狼、西蒙、巴洛卡的四票,再加上皇室的一票,造就了這個帝國有史以來第一例以【制裁】收尾的最高審判。
紫羅蘭家族的修?布雷斯恩完成了自己這二十幾年來性質最為糟糕的一場惡作劇,讓不知道多少人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而其中最大的受害者,除了作為當事人的巴菲?馬紹爾大公爵之外,便是身為皇儲的瑞博?布雷斯恩。
「阿修!!」
瑞博目眥欲裂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沉聲怒喝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後者還沒說話,重新坐回去的墨檀卻是笑呵呵地插了一句:「人家不是說了麼,讓這場鬧劇塵埃落定啊~」
皇儲殿下並沒有搭理這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傢伙,只是繼續死死地盯著修,他試圖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些什麼東西,無論是敵意、驚慌、暗示、愧疚還是其它什麼東西都好,他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這位弟弟究竟是怎麼想的。
結果就是他什麼也沒看出來,因為對方無論是表情還是神態都與平常沒有任何不同,依然是那副有氣無力的德行,就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和往日裡完成某個惡作劇後的模樣完全一樣。
如果非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比起給瑞博下瀉藥、在三色庭院的後花園裡養泥卡丘、把克萊沃的詩集偷偷換成不良刊物這些事,剛剛那場惡作劇的性質稍微大了點兒。
大到能夠讓這個紫羅蘭帝國發生一場劇震、徹底將這個國度千百年來的平衡打碎到渣都不剩的程度!
「親愛的兄長大人,我所做的事達布斯先生剛才已經重新幫我強調過了。」
修溫和地笑了笑,然後有些無奈地聳肩道:「如果非要解釋得再清楚些,那就是同樣有著紫羅蘭家族的血脈、同樣覺得皇室應當做出改變的我,在這件事上與你做出了不同的判斷,不想讓某些毒瘤繼續在這片已經足夠烏煙瘴氣的土地上擴散下去了。」
瑞博還沒說話,海珊大公卻已經面色鐵青地對修沉聲道:「請注意您的言辭,皇子殿下,畢竟馬紹爾大公無論如何都是」
「巴菲?馬紹爾只是一個罪人。」
修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淡淡地說道:「一個由在座的諸位共同定罪,在帝國三千多年的歷史中脫穎而出,唯一被審判為需要制裁的罪人,雖然締造了一番前無古人的『豐功偉業』,但按照常理來說,現在的他已經被剝奪了身為大公爵的一切權利,僅僅只是一個單純的罪人而已。」
向來都極具風度的鄧蒂斯大公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荒謬!就憑你剛才那兒戲般的舉動,怎麼可能」
「鄧蒂斯大公。」
西蒙大公冷冷地打斷了他,搖頭道:「按照規矩,既然是皇帝陛下的委託,所以修殿下的投票並非兒戲,就像代表犀羅大公的雙葉女士一樣,都是有效的。」
鬚髮皆白的老人怒視著前者:「西暮!你」
「夠了。」
面無表情的克萊沃沉聲喝道,然後對宛若自己親兄弟一般的鄧蒂斯大公虛壓了兩下右手,待對方搖搖晃晃地重新落座後才轉頭看向自己的二兒子:「阿修,給我,以及在場的諸位一個解釋吧。」
後者莞爾一笑,狡黠地問道:「一個能說服在場大多數人的解釋麼?」
克萊沃搖了搖頭,有些疲憊地說道:「一個能說服我的解釋。」
「噗嗤~」
雙葉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然後才對向自己怒目而視的海珊與鄧蒂斯兩位連連擺手道:「抱歉抱歉,我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