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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幾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閣下,亞瑟殿下到了。」
李佛恭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季曉島將一杯剛煮好的咖啡放到墨身前,然後便快步繞過桌子打開房門,對面前同樣身穿便服的褐發年輕人,即是沙文帝國的亞瑟·伯何皇儲優雅地行了一禮:「殿下。」
「哈哈,弟妹不要拘禮,現在是私人場合,叫我亞瑟就好。」
亞瑟笑呵呵地沖季曉島眨了眨眼,在李佛行禮退下後立刻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書房,簡單環視了一圈後很是不修邊幅地往桌角上一坐,然後伸手按住了剛要起身的墨,大大咧咧地說道:「你也不用拘禮。」
「殿......」
墨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然後在亞瑟那不太友善的目光下訕訕地改口道:「呃,亞瑟。」
後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跳下桌角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邊沖季曉島招手示意她也好好坐著,一邊懶洋洋地翹起腿沖墨抱怨道:「我說夥計,你就不覺得這間等同於你臉面的書房有些過於樸素了麼?」
「這間書房已經比我曾經住過的任何一間房子都要奢侈了。」
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輕叩了兩下面前那張光潔的烏金木長桌,聳肩道:「要是再裝的豪華些,我擔心自己會生出天天睡在這裡的心思。」
「咳......」
坐在墨身側季曉島輕咳了一聲,目光稍顯不善。
「嘿,弟妹別聽他瞎說,你是不知道我們在前康達領打仗的時候他有多想你。」
亞瑟哈哈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對季曉島拱手道:「我一直堅信,墨當時發揮的如此神勇,弟妹你絕對要占九成功勞,要不是這傢伙著急打完仗回來陪你,那些叛軍未必會潰敗的如此之快。」
「您說笑了。」
季曉島對亞瑟盈盈一笑,然後溫柔似水地瞥了旁邊傻樂不已的墨一眼,特別嫵媚地問了一句:「吶,如果我有占九成功勞的話,那剩下的一成是著急回來見誰呢?」
亞瑟和墨的笑容同時一僵。
不過前者反應的卻是極快,不到半秒鐘的功夫就義正言辭地感慨道:「弟妹你有所不知道,那剩下的一成,正是墨的拳拳愛國之心啊!」
「對對對!」
墨點頭如搗蒜。
季曉島撇了撇嘴,輕哼道:「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我就當是這麼回事吧。」
『少說兩句!這傢伙醋勁兒可大了!』
罪爵面具下的雙眸中滿是慶幸,然後甩給了亞瑟一個信息量高達十三個字的眼神。
後者權當沒看見,不過也是飛快地轉移開了話題,沖墨關切地問道:「身體怎麼樣了?我聽塞德里克說你已經徹底痊癒了,是不是真的?沒留下什麼亂七八糟的暗傷吧?」
「已經沒事了。」
墨微微頷首,笑道:「已經調養這麼長時間了,我的身體素質還沒那麼差。」
亞瑟也沒多問,只是長出了口氣:「那就好。」
然後兩人就宛若說好了一樣,忽然沉默了下來......
直到兩分鐘後,亞瑟才率先打破了書房內那驟然安靜下來的氛圍,對遞來一杯咖啡的季曉島道了個謝後輕聲道:「還是先說正事吧。」
「能讓您這麼晚還要特意過來一趟的正事......」
墨苦笑了一聲,嘆息道:「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消息啊。」
亞瑟也笑了起來,擺手道:「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正事就是父皇已經打算封你為世襲伯爵了,當然是暫時沒有封地的那種,具體的任命大概會在幾天後,而提前得到消息的我只是在父皇地默許下先行過來跟打聲招呼而已,讓你多少有點準備。」
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皺眉道:「這並不合理,憑我的資歷......」
「在班瑟毀滅、法神隕落、康達領叛亂的當下,時局早已經動盪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資歷這種本就沒什麼價值的東西自然也會越來越不值錢。」
亞瑟輕描淡寫地打斷了墨,沉聲道:「誠然,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