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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死了......」
墨檀瀟灑地原地玩了個後空翻,仿佛沒有重量般蹲在一隻口水橫流的縫合怪肩頭,單手托著腮幫子笑眯眯地看著羽鶯:「你一定會很困擾吧?」
羽鶯咬牙切齒地將匕首貫入面前那隻身材極其火辣,面部卻血肉模糊的人類女喪屍胸口,憤聲道:「你這樣什麼都不做跟死了也沒啥區別吧?!」
墨檀懶洋洋地抬起不知何時扣上了一隻金屬刃爪的左手,穩穩地架住了那隻縫合怪砸向自己的大拳頭,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我覺得只要自己還活著,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能讓你覺得踏實,Honey~」
「哈你大姨!」
羽鶯一邊開啟【疾行】閃開兩隻石像鬼的俯衝突襲,一邊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不過雖然嘴上沒什麼風度,但她卻不得不承認,那個賤人說的話基本沒錯,要知道儘管現在的她確實找回了當年(其實也就幾個月前)砍那堆爛肉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感覺,但砍Zombie是一碼事,一個人孤零零地看Zombie就是另一碼事了,更何況這裡有的不只是爛肉,還有大量食屍鬼、骷髏等糟糕的東西。
所以還是有個伴兒的好!
「而且我也不是誠心想袖手旁觀的。」
墨檀用戴有同款刃爪的右手用力拍了拍縫合怪那顆大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是剛才那個技能消耗了我百分之九十九的體能值,所以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
話音未落,被死死抵著胳膊並瘋狂拍打頭部的縫合怪發出了一聲怒吼,背後的另一隻手悍然拍出,目標直指墨檀的後心。
蹭!
一道冷冽的刃光閃過,那隻明顯是後天嫁接上去的、看上去分外粗壯的小臂已經被墨檀一爪切斷,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已經沒有力氣再戰了。」
墨檀這才仿佛無事發生般重新拍打起那隻縫合怪的腦袋,笑容清爽明朗、天真無......
「你妹啊!」
羽鶯發泄般地飛身撲向那隻棲息著墨檀的縫合怪,玲瓏有致的身軀在半空中接連變幻了數個方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切斷了那縫合怪剩下的三隻手臂,並在其大腹便便的肚腩上留下了一道半徑至少有八十公分的『米』字形斬痕,怒道:「能一邊跟這東西角力一邊做出攻擊還說自己無力再戰啊!想騙人的話你好歹假裝被打個半死行不行啊!當老娘弱智啊!」
面對圍繞著自己周身狂舞的羽鶯,儘管那隻縫合怪拼命地用牙齒、肉鉤、口臭以及腳氣進行反擊,卻依然回天乏術,只堅持了不到兩秒鐘就轟然倒地,巨大的肚子與胸腔同時爆開,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唉,你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善意的謊言嘛?這種東西小學時代老師就應該已經教過了吧?」
失去了立足點的墨檀只得無奈地重新落回地面,滿臉悲切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開完無雙之後就不再動手,就算再怎麼不忍心都只能看著你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和這些怪物殊死搏殺,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沒有理由啊......」
他緊咬著牙關,風衣下的肩膀不住地顫抖著,眼中滿是無力與頹喪。
「呃......」
滯空了近五秒鐘才重新落回地面的羽鶯有些遲疑地歪頭看了他一眼,虛著眼問道:「所以你的理由究竟是......」
墨檀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沉默了好一會兒(羽鶯在這個過程中替他擋下了旁邊數隻怪物的攻擊)才緩聲道:「其實......並不是因為遊戲裡的原因......」
「哈?」
羽鶯下意識地躲開了不遠處一隻女妖所發出的尖嘯,然後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表情被劉海遮住、鼻尖以上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中的墨檀,聲音情不自禁地變低了數倍:「你的意思是,你在現實中......」
「絕症......」
墨檀自嘲地笑了笑,溫和的聲線卻隱隱有些顫抖:「十幾年前就已經確診了,而且......無藥可醫。」
「誒!?」
羽鶯面色劇變,不知不覺已經變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