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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的臉上笑容也非常燦爛,只不過此時此刻自己心裡明白,這距離自己想要的結果還很遠。
朱翊鈞笑著說道:「的確是喜事,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
「早晚有一天能做得到。」張居正憧憬的笑道。
朱翊鈞笑得更開心了,「那就借先生吉言。」
閒聊了一會兒之後,張居正站起身子說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臣就告退了。」
「臣也告退。」申時行也站起了身子。
「好。」朱翊鈞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張居正和申時行離開。
等他們走後,朱翊鈞的臉色嚴肅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矩,沉聲問道:「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回陛下,」陳矩連忙躬身說道:「最近外面很多人都在議論東山會的事,大部分都是在議論朝廷什麼時候會處置這些人。傳言並不是很好,都說陛下要從嚴從重處理。」
聞言,朱翊鈞眉毛一皺,問道:「是誰在傳這樣的話?」
當皇帝之後,朱翊鈞發現外面不論有什麼傳言,都是有目的的;沒有什麼傳言是真的自然而然的傳起來的。
這些傳言全都有推手、有目的。現在出現了這種傳言,擺明了就是有人要搞事。
「回陛下,還沒查清楚。」陳矩恭敬的說道:「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有些人害怕了,或是有一些人想要落井下石。」
聞言,朱翊鈞覺得這件事也的確是時候處理了。無論那些人是想落井下石還是想從中漁翁得利,這些事都和自己沒關係。自己現在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有錢有實力,自己就有資格俯視他們。
你只要不冒頭、有一些小心思,都無所謂。就像站在台階上餵魚的人,烤魚時烤哪一條魚吃,自己都不在意,反正你們都在池子裡。只要你們不躍出水面,不想著搞事,對於養魚的我來說沒差。
朱翊鈞現在越來越有這樣的心態。
那些人無論怎麼爭鬥,爭來斗去的其實就是那麼回事。只要不擋自己的路,只要不亂來,就沒什麼。
如果有人擋了自己的路、有人亂來,那就收拾掉、剷平了。
朱翊鈞擺了擺手說道:「傳旨給刑部大理寺,這件案子三法司會審,讓他們儘快擬定一個判決出來,也好平息下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
「是,陛下。」陳矩恭恭敬敬的答應,心裡鬆了一口氣。
無論是朝中的那些勛貴勛戚,還是文官大臣,甚至是下面的商人對這件事關注度非常高。雖然大家關注的點不一樣,但的確都在關注著。
陳矩承受的壓力比較大,但只要把這件事辦完了,其他的事就和他沒關係了,交給三法司是最好的選擇。終於能讓人鬆一口氣了。
朱翊鈞笑著說道:「這件事不用你了,但是其他的事還要用。沈一貫那邊你盯緊點,廢奴的相關事宜要好好的查。」
「另外,傳信給各省,讓你的人都上點心。這件事現在只在順天府,但是消息不會只在順天府,很快就會傳出去。無論是南京,還是其他各省,消息很快就全都會收到。趁著廢奴令在當地還沒開始,說不定就會有人想什麼辦法搞什麼事。」
朱翊鈞盯著陳矩說道:「這是朕想要推行天下讓老百姓受益的政策。絕對不能讓一些人壞了朕的想法。無論是誰敢在這件事上搞鬼,全都嚴懲!如果有地方官敢在這件事上勾結地方亂來,一律嚴懲不貸!」
「是,陛下。」陳矩連忙躬身答應道。
陳矩也知道皇帝對這件事看重,實在是太正常了,伺候了皇帝這麼多年,從皇帝沒登基的時候就在皇帝身邊了,現在更知道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
別看推行廢奴令看起來很小,但是對百姓的影響卻很大。陛下在這種事上總是非常上心,下起手來也是非常狠,對那些官員或是奸商從來都不手軟。
反而是這些在朝中亂跳的,皇帝倒不那麼在意。像這次的東山會,阻攔政策想要搞事,無非就是拿掉他們全部的家產、抄了他們的家,具體如何處理還是交給三法司了。
當然了,在外面的人看來這已經夠重的了,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