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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在霧繪的病房前等慎二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吃什麼新歡舊愛的醋,型月世界各種女性角色有若過江之鯽,數不勝數,這其中橙子的攻略難度絕對是最高的幾位之一。
她就和她的屬性風一樣,飄忽不定,難以捉摸,也就慎二可以仗著年紀小外加債主的身份,偶爾揩點油,沾一沾嘴上的便宜,其他人連接近她都難,更不要說發生點什麼喜聞樂見的事情。
可就算關係最近的慎二,也不知道眼前的女性到底懷抱著怎樣的心思。兩人的接觸,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談論正事,即使地點是放著舒緩音樂的,90年代末期的約會聖地咖啡廳。
「你應該已經見過干也的心上人了吧,她的狀況如何?」慎二咬著挖冰淇淋的勺子,含含糊糊地問道。
「干也托你問的?」橙子抿了口咖啡。
「他倒是沒問我,可他那個表情」慎二呵呵一笑,「就差把擔心寫在臉上了。再這麼繼續下去,他遲早會非法入侵醫院。你知道嗎,這家醫院喪心病狂地配備了和研究所同規格的警備系統,我晚上帶霧繪出去兜風的時候都要費一番手腳。」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看看干也能不能成功入侵了。」橙子一側頭,細長的眼角微微聳動,像一隻壞心眼的狐狸精。
「喂喂,好歹是你的員工,不要這麼折騰他吧。」
橙子對於慎二的抗議無動於衷,繼續說道:「要不要打個賭?賭干也能不能成功進入式的病房?」
「沒有意義,不賭。」慎二搖頭,「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幫助干也入侵,或者直接把兩儀式帶出去。」
「也是,他的身上確實有那麼一種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幫他一把。」橙子收斂玩笑的心情,正色道,「這種感覺在見過式之後變得更加堅定。」
「所以?」
「你和干也說,讓他再忍耐一點時間。」
「兩儀式的狀況不好?」慎二眉頭一皺。
「嗯,是不太好,你剛才也應該聽到了,她差點毀了自己的眼睛。醫生說是因為剛剛醒來,精神不穩定,但我不這麼認為,總覺得應該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橙子的感覺沒有出錯,兩儀式自戳雙眼不是什麼精神不穩定,而是因為她覺醒了魔眼,直死之魔眼。
直死之魔眼,顧名思義,能夠直視「死」的魔眼,堪稱是最高等級,最稀有的魔眼之一,據說來源於凱爾特神話中弗莫爾族之王巴羅爾。
所有事物都必定有終結消滅的時候,而這個終結的時間在事物誕生的一瞬間就早已被決定﹐也就是所謂的死期。有開端,就一定有結束;因此能將其歸於虛無。
直死之魔眼能看到事物的「死」,將「死」這種沒有實體的概念以視覺訊息的形式接收。具體呈現為浮現在事物表面的如同裂紋般的深色線條,如果沿線割開就會對物體造成不可防禦、不可治癒的傷害,因此這種線條通常被稱為「死線」。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死線」是「死」之概念的具現,所以死線沒有軟硬的分別,無論多堅硬的東西都可以毫不費力的沿著死線切下去。
直死之魔眼覺醒的方式非常特殊,必須體驗過死亡,並讓大腦與「根源」建立連接,魔眼才會覺醒。
在直死之魔眼的持有者眼中,整個世界到處布滿了一觸即壞的裂縫,如果沒有看過正常的世界還好,否則那種從完整變為支離破碎的感覺足以將任何人逼瘋。
兩儀式正是受不了這樣的感覺,才想要通過毀掉眼睛的方式不去看這個讓人瘋狂的世界。
其中的內情,只和兩儀式見過一面的橙子尚不知曉,慎二也沒有揭破的打算,只見橙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繼續說道。
「眼睛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這裡這裡空了。不是指失去記憶,而是更深層的空白,就像是失去了某種至關重要的東西。」
「伽藍之洞?」伽藍即是空,空空如也。
「對,就是這個。我推測,可能是兩儀失去了其中之一,我所見到的是女性人格式,那麼失去的就是男性的織,所以才會產生難以填補的空白。」
「十有八九。」
慎二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