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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源看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大事。
連齊王那廢物,在外面都養了那麼多外室,生了那麼些孩子。
他要是敢帶回家,認祖歸宗,別人還高看他兩眼。
都不敢帶回家,誰都瞧不上他。
秦墨這麼出息,只是無意間喝醉酒,弄了個侍女,這有什麼。
皇帝給秦相如,賞賜的嬤嬤都不下百了。
而秦墨的妾侍,要麼是皇后賞的,要麼就是自己賞的。
秦墨之所以這麼害怕,還是秦相如家教太嚴吶。
「知道了,老爺子!」秦墨點點頭。
「走,先進城再說!」秦相如拉著秦墨就上了自己的馬車。
至於秦長,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些個女人輪流抱著,一個個心疼的要命。
「駙馬都尉,擦擦臉吧!」魏忠拿了沾水的擦臉布,遞了過去。
「謝了,老魏!」秦墨囫圇把臉擦乾淨,然後就陪著李源嘮嗑。
小老頭把這一路的見聞都說了個遍,「爺有生之年,能看到咱大乾如此,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這才到那兒,大乾還遠沒有達到最繁榮的時候呢!」秦墨說道。
李源道:「這一次,得虧是你,要不然爺跟皇帝的臉,全都沒了,以後還指不定怎麼被人編排呢!」
他說的是李智的事情。
秦墨道:「家裡孩子多了,就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再說了,誰家不是把醜事捂的緊緊的,聰明的家長都是撿著自家孩子的好事說。
除非腦子有包,天天在外面編排自己孩子,這樣的家庭,也是不幸福的。
不是親情淡漠,就是心生奸計,要麼,養出來的孩子,很懦弱,極端,難堪大用。
肯定培養不出什麼優秀的孩子的。
就算有,那也是拼命想要逃離原生家庭。」
「你這話說的在理,爺這一路,心裡火燒一樣的。
聽你這麼說,就好受了。
誰家瓦上不染霜,這事兒往小了說,可不就是分家沒分好嗎?
大的覺得家長偏心小的,小的恃寵而驕,最後大人兩頭不討好。」李源說道。
「所以孩子從小就要放在外面養,只要從小培養了正確的三觀,教會他們自我獨立,自我思考。
就算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想爭的人,自然會爭,不想爭的人,您就是趕著往上,也是無用。
咱們家出現這種問題,說到底,還是教育上出現了問題。
您是英雄,父皇也是英雄。
您想想,要是您父輩祖輩都是響噹噹的大英雄,您會不會絕望?
別說您不會,那是因為您經歷過了,所以你肯定會努力超越。
但是那些孩子沒經歷過,他們從小養尊處優,根本就沒什麼承受能力。
您又怎麼奢望他們成為英雄呢?
這些孩子,不是被別人壓垮的,而是被他們的父輩,祖輩給壓垮的。
當他們發現,自己所做一切,徒勞無功,遠比不上自己父輩的時候。
要麼擺爛,要麼坐享其成。
等過個二十來年,大乾國力上來了。
糧食吃不完,錢銀花不完,必然會出現奢靡享受的昏君。
一旦皇帝開了頭,奢靡之風自然而然就蔓延了。
自上而下,怎麼能不腐敗?」
「對,你說的對,爺看了太多的歷史,歷朝歷代繁榮之後,要麼被外族侵擾,要麼被內部消耗。
那是因為上面的人已經被酒色掏空的身體,那些在夾縫處生長的野草,堅韌不拔,必然能夠成就一番事業。」李源就是愛跟秦墨聊天,他敢聊,也會聊,說話通俗,卻飽含至深的道理。
也只有赤誠的人,才能看的如此通透。
想到這裡,他說道:「所以,你才會變法,想要打破這種局面,對嗎?」
「老爺子,不是我變法,我就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而已。」秦墨道:「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