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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識到,李顯壓根就沒有歸還權力的意思。
而且,李顯想殺他。
現在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自己還有用。
自己這位叔叔,已經變了,因為在他內心自己遲早是一個死人,那麼對一個死人,自然不必再抱有太多的尊重。
所以,他只是保持著表面上的尊重,私底下無人的時候,他甚至連裝都不裝了。
他的腳有些發軟,背後開始發汗,這一刻,內心慌張到了極點。
「呵呵,朕自然沒有其他的意思,既然相國這麼說,那朕就明白了。」說著,李然急忙道:「不過相國還是得保重身體才是,千萬不要累垮了身體!」
「多謝陛下關心!」李顯拱了拱手,又看了看時間,「天色不早了,再有一會兒,宮內該落鎖了,微臣這就告辭了!」
「相國,朕送你!」李然笑著道。
「陛下留步,臣自己走!」李顯笑了笑,隨即轉身便走。
李然則衝著李顯的背影道:「相國慢走!」
李然就一直站在城牆之上,目送李顯,等李顯離開後,李然突然腳一軟,然後扶著城垛慢慢的下了城牆。
「陛下,您怎麼了?」太監急忙過來攙扶李然。
「快,朕有些冷,快攙扶朕回宮!」李然道。
很快,李然回到了宮中,即便身上裹了幾層褥子,他依舊覺得冷。
哪種冷不是身體上的冷,而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涼意。
他意識到,李顯要對自己動手了,或許就在這些日子。
他不能坐以待斃。
好在這些日子,他也不是全然沒有做準備。
他很清楚,這皇宮之內,有很多李顯的人。
但是沒關係,只要李顯死了,那麼,這權力就會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
他才不想跟大明死磕到底。
都是為了榮華富貴,又何必做蠢事呢?
就他們在發展,大明沒有在發展嗎?
別說三五年,就算是三五十年,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是大明的對手。
這種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以卵擊石,那不是找死嗎?
在褥子裡發了好一會兒抖之後,李顯秘密將自己的心腹叫了過來,「相國要叛亂,得儘快把他給除了!」
那心腹道:「陛下放心,有微臣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您一根汗毛!」
「我問你,大明那邊到底是怎麼回復的,你必須給朕說實話!」李然盯著那人。
那心腹從懷中取出了一封密信,「這是乾州那邊回的信,請陛下過目!」
李然接過信,認真的看了起來,信中的內容不長,但是有幾個關鍵點。
只要新乾投降,那麼屆時將會把新乾納入九州之地,最多可以讓李然做郡王。
因為在李然之上,還有乾王,是不可能讓李然跟李照平起平坐的。
這一點,李然也能理解。
李照是誰?
太祖皇帝嫡孫,母親是大明嫡長公主,身份貴不可言。
除此之外,李然將獲得豁免權,日後將會把羅斯都城,劃給李然當封地。
除此之外,整個羅斯國其他地方,李然都不可以插手。
李然看完了信,覺得這信上的條件還是可以的。
雖然有點沒骨氣,但是最起碼能夠讓大多數人活下來,自己還能夠當一個郡王。
擁有一個二十多萬人的封地,他的子子孫孫,完全可以在這一片土地上開枝散葉,享受榮華富貴。
而反之,若是負隅頑抗,見徹底誅殺眾人,不留一個!
他完全相信大明能做出這件事。
「陛下,您放心,微臣絕對不會在這種大事上欺騙陛下的。」那心腹道。
有了這一封信,李然心裡也有了底氣,「朕明白了,咱們得想辦法殺了李顯,奪過他手裡的權力。
要不然,真的跟大明硬碰硬,輸的只會是咱們。
他想要在西域撒播瘟疫,真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