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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郡公說笑了,右賢王乃單于親子,就算大乾皇帝冊封,也是不會受的,外臣在這裡謝過大乾皇帝陛下對我家右賢王的厚愛了!」說著,呼衍猶衝著東方拱了拱手。
李四訓笑著點點頭,這呼衍猶是單于龍庭內,少見的智者。
當年冒頓單于推翻父親的統治,幾乎是呼衍猶一力將冒頓推上了單于之位。
「不,你恐怕不知道,你家右賢王已經接受了冊封!」李四訓笑了笑,「不僅如此,他每年還要以附屬國的名義,給與朝廷上供!
就像你們的君臣單于一樣,現在也是大乾的附屬國,也是受到大乾的庇佑的!」
雖說,蘇毗那邊只是送了信過來,但並不妨礙他吹牛上眼藥。
這種堂堂正正的陽謀,李世隆不會拒絕的。
若是北奴分裂成三國,那對於北奴來說,是致命的。
現在不打,但是什麼時候打,那都是大乾說了算。
呼衍猶笑而不語,根本就不相信李四訓說的話,直到李四訓拿出了伊稚斜親筆手書的和談書,以伊稚斜的個人名義,向大乾稱臣。
這和談手書上,還蓋了右賢王的大營,這字跡,呼衍猶也是熟悉萬分。
作為內務大臣,他每天都要處理大量的公文,對伊稚斜的字,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李郡公恐怕不知道吧,就是右賢王勸說了單于,所以這手書並不能代表什麼!」呼衍猶心裡雖然有些懷疑,卻還是更相信伊稚斜不可能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李四訓笑著給他斟了一壺茶,也沒有繼續說,而是扯開了話題,「沒關係,反正兒子老子一家人,誰和談都一樣。
反正冒頓單于的位置,還是要交給伊稚斜的,無所謂了。」
向這種智者,你越是挑撥,他就越是不相信。
只要呼衍猶知道這件事就行了,不管信不信,他必然會把這件事反饋給龍庭。
只要打好時間差,在草原上散播謠言,冒頓必然會疑心重重。
軍臣的背刺,不可能讓他不防備。
「李郡公說的對!」呼衍猶乾笑了一聲,心裡卻開始嘀咕起來,心情也變得越發沉重。
第二天,李四訓就讓人『護送』這些人去了京城。
而昨天晚上,呼衍猶讓人秘密送信離開,他也是知道的。
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就等著生根發芽。
他連忙找到了隴右的六扇門,傳遞消息。
六扇門的深處,一個人道:「都督籌謀了這麼久,終於可以開啟第二段計劃了。」
......
呼衍猶進入隴右之後,就被隴右的繁榮給震撼到了。
那寬闊到可以讓十幾匹馬共同馳騁的大路平坦極了,據說,這叫馬路,一旦建成,可以使用十幾年乃至更久的時間。
馬車上有窗戶,外面一覽無遺,四月的隴右氣候逐漸升溫,呼衍猶身上的皮革都有些穿不住了。
「左谷蠡王,這就是大乾嗎,好繁榮啊,要是北奴有這樣的路就好了,一日三百里不成問題!
這馬車,太好了,不僅快,還平穩,運送物資也是極好的!」
呼衍猶抿著嘴沒說話,多年前,他曾經攻入過大乾,那時候的大乾雖然也繁榮富裕,可遠沒有現在這般。
就算是普通的百姓,都面色紅潤。
越靠近京都,就越發的繁榮,宵禁的就越晚。
一個城市宵禁的晚,就意味著繁榮。
而臨近京城的時候,這裡的城池不宵禁。
那種繁榮富足,深深的烙印在了呼衍猶的心裡,甚至讓他不經意間生出了一種自卑的感覺。
「要是北奴能夠有這樣的土地,肯定能夠屹立不倒!」呼衍猶攥著拳頭,心中道:「北奴必然會打敗大乾!」
這種想法,在他進入京城之後,徹底破碎!
進入京城的時候,他們卸下了所有的武器。
那寬闊繁榮的街道,鱗次櫛比的高樓。
居然有數十丈那麼高。
在北奴,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