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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不單單是他的女婿,更是知己。
人生難得一知己,所以李世隆很高興。
就拿大乾雙龍傳來說,裡面雖然美化了建元,但是他們兄弟二人以前關係是真的好。
而且小說里描述的心理,有不少地方,正中他下懷的。
所以,秦墨是懂他的。
從小說,再到現在的文治武功,每一個地方都有秦墨的影子。
這隆景盛世,有一半是秦墨的功勞。
後世子孫的安定,也有一半是秦墨的功勞。
「父皇,那我不跟您平輩了?」
「臭小子,少給朕皮!」李世隆心情好,也渾不在意秦墨開玩笑,反而笑吟吟的道:「私下無人,朕也由著你,但是有人的地方,你得給朕面子。
要不然朕非抽死你不可。
做人就是這樣,打開門做人,關上門做自己。
朕管著這麼一大家子,難免也會有親疏遠近,也不可能事事都面面俱到。
若是管好了自己的小家,那麼天下這個大家就管不好了。
管好了這個大家,於小家也是虧欠。「
說到這裡,李世隆輕嘆一聲,滋溜一聲將酒幹了,「承乾也好,啟明也好,這都是經驗之談。
但好在有你幫朕扭轉乾坤。
朕身體是大不如前了,精力也沒有以前那麼充沛。
特別是現在,批閱奏摺,時常睏倦瞌睡。
就連上早朝,都覺得太早了。
夏天還好,三九天多冷啊,朕時常覺得呼吸隱隱作痛,昔年南征北戰留下的暗傷,更是讓朕備受折磨。
你皇爺爺不是有風疾?
昝贏說著風疾是家族病,有很大概率會傳給後輩,朕運氣比較差,現在也有點風疾之症。
不能輕易受氣,也不能吃太咸太辣的菜,就連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斟酌。
覺得人生無味,昔日的快樂,現在都要減半了。」
秦墨靜靜聽著這位大乾皇帝,絮絮叨叨的向他發牢騷。
像是在抱怨年輕是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
又像是在埋怨自己身體太差,不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可秦墨卻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了驕傲和滿足。
「父皇,我爹常說,知足常樂。」秦墨笑著道:「人要是想得開,這世上九成的煩惱都會遠離。
不說皇帝,就拿我爹來舉例子。
我幼時喪母,我爹又要出征,將我放在家中,有時候年初離開,年尾才回家。
甚至一兩年都見不到面。
所以我爹總是覺得虧欠我,便把所有的虧欠都化作了溺愛和放任。
我呢,沒有父母教導,上又沒有祖爺,便導致我在京城搗蛋。
可是在外人眼裡,我爹是跟朱國公差不多的大乾軍神,是大乾的守護神。
沒有我爹,朱國公,還會有其他人,捨棄小家為了大家。
但是我爹是驕傲的,於國,於父皇,他說問心無愧,做到了一個臣子,國人該做的事情。
所以我成婚之後,他天天催著我生子。
現在我家孩子都扎堆了,我爹就也天天樂此不疲的帶著孩子軍。
我知道,他只是想把對我的虧欠,補償給我的孩子。
老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覺得已經把人生常態說的淋漓盡致了。
這世上,哪有雙全法。
不過是兩權相利取其重,兩權相害取其輕罷了。
於國家,父皇是個好皇帝。
於家庭,也盡到了一個大家長的職責。
龍生九子,各個不同。
便是十指,都有長有短。」
秦墨頓了頓,給李世隆倒了一杯酒,「小婿斗膽說一句,該退休的時候就要退休。
就好像朝廷那些大臣,不到死都不願意離開朝堂。
有些人,甚至將死了還要上朝,就為了一個為國效力,盡忠的美名。
這不單單是對資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