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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人向善,沒教人去死......」
「這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秦駙馬都尉,不要曲解了佛的意義.....」
「那我怎麼聽說會昌寺下有十幾萬畝土地,這些土地哪來的?
我還聽說昔日的會昌寺給平民放貸,什麼時候佛祖也干起典當行的勾當了?
會昌寺上千人,衣食住行,均來自香客,卻不能給朝廷提供一個銅錢的稅收。
相反,名下的土地免稅,寺廟的人可免徭役。
這哪裡是佛祖啊,這分明就是一個個土財主!」
秦墨笑呵呵的道:「一個不事生產,不徭役,不納稅,又喜歡勸人放下屠刀的地方。
裡面到底藏了多少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又有多少人為了躲避土地丈量,把多餘的土地掛在了會昌寺的名下?
我說十幾萬畝還算少了。
三藏禪師可清楚?」
道藏被問的啞口無言,因為秦墨之言,的確都是有的。
一時間,他額頭居然冒出了冷汗,「秦駙馬都尉,請聽貧僧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
秦墨笑著道:「這兩年朝廷開始免除了徭役,再過幾年,連賦稅都免了。
寺廟對於普通人的吸引其實不剩多少了。
而且有意思的是,我昨天查了下,會昌寺有度牒的和尚還挺多的,但是沒有度牒的和尚更多。
這些沒有度牒的和尚,在外面生兒育女,三藏大師知道嗎?」
道藏說不出話來。
秦墨又道:「還是還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對嗎?你不知道沒關係,因為你從小便是僧人,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對周遭的一切都理所應當。
但是我告訴你,在這麼下去,就是取死之道。
還以為現在是以前呢?
全國僧侶加一塊,幾十萬人,就算你們不滿意又如何。
佛門想要發展下去,想要變成真正的淨地,就如現在這般,是遠沒有可能的。」
道藏從秦墨的話里聽出了錚錚殺意,他頓時一個激靈,想到了在天象國看到的畫面,連忙道:「秦駙馬都尉可是要滅佛?若是貧僧那句話說錯了,秦駙馬都尉要殺了貧僧,貧僧也願意赴死,只是懇請秦駙馬都尉,不要再增殺業了!」
「三藏,你還是不懂吶。」
秦墨搖搖頭,「不論是佛門還是道門,都已經到了不變不行的地步了,殺了你一個又有什麼用。
你就算現在一頭撞死在我面前,對我而言,也是無關痛癢。
並不會對我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我最多就是會被陛下拉過去罵一頓。
但是後果你可要想好了。
我的怒火,佛門能不能承受的了。
你是想要讓佛門變得更好,還是被我打落塵埃,你自己好好想!」
道藏低頭看著眼前的茶杯,心中焦急萬分。
秦墨說這番話,顯然是有了搞事的想法。
只不過,不是滅佛,而是......要變佛。
怎麼變?
把佛祖踩在腳下嗎?
不過秦墨已經很給面子了,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橫行無忌,霸道的要命。
一言不合就給你突突了。
在國內還算懷柔。
不過......秦墨這麼說,會不會是陛下的想法?
畢竟,這位可是大乾第一狗腿子!
最是會揣摩天心了!
道藏越想越害怕,背後不由沁出了冷汗!
「敢問秦駙馬都尉,如何變?」道藏深吸口氣,「佛便了,道是否也要變?」
「都要變,不變不足以立世!」秦墨道:「我希望會昌寺可以做個榜樣,畢竟你取西經十七年,無論是聲望還是地位都足夠。
說你是佛門領袖,也沒問題。」
果然,秦墨是想拿會昌寺開刀。
此刻,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就由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