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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嶺南作甚?」李世隆皺眉,「太上皇馬上就要生日了,你來回奔波不嫌累?
你要是害怕涇陽她們趕路有危險,朕派親衛去把她們接回來!」
「不是這個事!」秦墨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父皇,我其實明天就想走!」
李世隆看完信後,臉色一變,「新的疫病?不是天花,也不是眼下所知的任何一種疫病?」
「是,裴興一家老小死了個七七八八,柴榮說裴府上下已經封閉,而且我那一家子也全都生病了,雖然扛了過來,沒有人出事。
可我擔心,害怕疫病外傳,那就麻煩了。
我得趕回去滅絕根源,確保疫病不會外流。
不過柴榮做的不錯,疫病應該不會外傳!」
大乾好不容易風調雨順幾年,要是又來一場大疫,李世隆真的吃不消,特別是太上皇八十大壽當前,更是謂之不祥。
「消息沒傳出來吧?」李世隆問道。
「沒有,除了跟太子說過,父皇便是唯一知情人了,我肯定不能傳出去,要是百姓知道了,肯定得慌。」
「你做的好!」李世隆本來還想留秦墨的,可眼下,也只能讓秦墨去處理正事,而且,他也擔心自己的閨女跟大外孫們,「儘快回來,朕在京城等你!」
「是,父皇!」秦墨點點頭,又跟李越說了句,這才前往立政殿。
「父皇,有關秦墨的獎賞,就這麼算了?」李越道:「傳出去,外人會不會以為咱們賞罰不分明?」
「你不是不想做太子了,為什麼還這麼上心?」李世隆譏諷道。
李越臉上一陣火辣,今天之前,他一直都在東宮的道館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似要坐實自己被廢的事情。
但李世隆根本不在意,在太廟告罪三天後,就把十五十六召進宮,讓他們處理太子東宮的事物,美名其曰,協同太子!
只不過,那兩個小子半天都沒待夠,就跑了。
連秦墨回京,都沒敢去迎接。
雖然每日都有奏摺送入東宮,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之事。
「是兒臣多慮了!」李越道。
「哼,目光短見!」李世隆此時已經沒了耐心,毫不留情的斥責道:「景云為了大乾的未來,為了大一統,為了讓朕安心,尚且委屈自己。
你呢?
貴為太子,卻始終不肯地下高傲的頭顱。
在你心裡,面子比國家社稷還要重要!
你比朕的脖子還要硬,比朕還要倔。
你很好,太好了!
堪不透用人之道,學不會掌控權力,就算你真做了皇帝,也是個不成器的皇帝!」
李世隆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何其失望也。
秦墨說的那番話,他根本沒聽進去。
昔日秦墨點評節度使,眼下已經完全印證了他的說法。
他心中有的只是慶幸和對秦墨的欣賞。
現在秦墨不受封地,也是為了保證國家的大一統和權柄,明眼人都知道他受委屈了。
他親口這麼說,後來人想要開這個先河,除非有人的功勞能大過秦墨。
如此一來,異姓王其實也不算什麼了,沒有封地,沒有兵權,不過是官位高了點罷了。
只要權柄拿捏在手裡,並不是威脅。
就沖這一點,他這個女婿就沒有白疼。
李越還在計較那些破事,這已經不是蠢了,是陷入了魔怔之中了。
走不出來,一輩子都是不入流!
等秦墨回來,等太上皇大壽,他會再給李越一次機會。
如果還不行,他不會在試錯了。
想到這裡,李世隆心逐漸硬了起來。
而此時,秦墨來到了立政殿。
「母后,母后!」秦墨飛快的跑進宮,一個滑鏟跪,地上多出了三道痕跡,「小婿參見母后!」
公孫皇后看到秦墨,也是高興的不行,「哎呀,我早就盼你回來了,快起來,